:“這裡我準備建一個大型的購物中心,而這裡,也就是之前的西郊菜市場附近,準備在原有基礎上重新擴土動工,改建成一個方便市民早晚買
菜的商貿市場,怎樣?你覺得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說來聽聽……”
沿著他手指著的方向,許願心不在焉的掃了幾眼,心吁了口氣,“也沒什麼了,你想的已經很全面了,就這樣吧!”
“那這裡呢?原來的漁港,我準備保留以往的風格,只是在附近稍作改良和修葺,儘量保持原有的風貌,我感覺這才是西郊地區本來的面貌,也是該保留下來的文化遺產。”他又說著。
許願符合的點了點頭,“嗯,確實啊!”
“這裡還有幾個特色的小吃,準備將他們儘可能的集中在一起,可以構成個美食街,還具有西郊地帶的本土氣息,對旅遊業也能提供很好的幫助呢!”夏洛休說的是越發的激動,激情豪邁,畢竟關於西郊的整個專案,他投入了
十幾億的資金的同時,還傾注了不少的感情,和許願重聚,一天天生活在一起,幾乎都是圍繞著這個西郊,現在整個工程也到了收尾的階段,他一門心思的想要把這個專案做到最好,同樣,這也是他的責任,將西郊建設好,他時責
無旁貸。
“嗯,想的很不錯啊!”她在一旁淡淡的,聲音小如蚊叮。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漫不經心,夏洛休不禁有些動怒,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順勢板過她的身體,“許願,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什麼啊!”她一怔,接著微笑的解釋。
雖然表面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內心裡卻早已氾濫成災,她逞強的標榜著一切,卻殊不知自己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就已經洩漏了全部。
是她太不瞭解他了,相處這麼久,夏洛休無時無刻不注意著她,對她的瞭解,甚至都超過了他自己。
“不對,你心裡肯定有事,因為他吧!”他生氣的放開了手,早知道會成這樣,就應該直接取消西郊的工程,大不了賠他們一筆違約金,總比現在活受罪強啊!
接著,夏洛休頓了口氣,繼續的道:“你還放不下他,那就去找啊,看看他還能不能回心轉意,反正這類的
事情,你不也常做嗎?每次不管陸擎軒怎樣傷害你,只要他解釋幾句,稍微甜言蜜語點,你就會立刻原諒他了,犯賤啊!回去吧,繼續犯賤好了!”
刻薄的話語,言辭激烈的從他薄唇中一字一頓的吐了出來。
許願皺著眉,驚訝的聽完了著一切,慢慢地對上他寫滿怒火的炙熱眼眸,忽而抿唇冷笑出聲,“呵,你說對了,犯賤,還真就是犯賤!原來我以前是那樣啊……”
這是不是應了那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處在感情中,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諒陸擎軒,期待著他的以誠相待,甚至還幻想著以後,彼此攜手共赴白頭,可事到如今,聽著別人嘴裡說的自己,再仔細的想想,還真是這麼
一回事耶,原來曾經的她,是那麼賤,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還不知醒悟。
是不是此時如果誰手中有個狼牙棒,都想一棒子抽死她了?
許願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不自制的聳肩冷笑,好似在和自己說話般,自言自語的嘆息著道:“哎,都過去了,也沒沒什麼想開想不開的了,犯賤也好,為了感情也罷,反正都過去了,就沒必要想了……”
“這是你的心裡話嗎?”他有一絲質疑。
“我不知道!”
“嗯?”
許願仰起頭,迎上了他陰鷙的雙眸,“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感覺心裡好像被掏空了似的,見到他時,會傷心,也會難過,但感覺只是沒那麼強烈了,到了現在你在問我到底怎麼了,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好奇怪的感覺……”
她冷笑著,以一種嘲諷者的姿態,嘴角邊劃過一抹鄙夷的嗤笑,那笑容彷彿是在對曾經自己的一種嘲諷,可又確實很無奈,所以笑容中才會參雜著悲苦,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了悲傷,習慣了以自卑者的角度去看待任何事,更習慣了卑微的生活。在這種固有的模式裡,她很難找到真正的自我,就好似只井底之蛙,明知道水井上方有人在朝她伸手,只要她大膽的往上爬一爬,便會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可是,她已經習慣了,更準確的說是她的心被傷的已經麻木了!
如果他收手了怎辦?如果他沒在規定的時刻,突然放手,那她怎辦?
再次跌落谷底的痛苦,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