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點了點頭,“陸總,您該走了,國內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您去處理呢,至於安小姐,我會暫時在這裡呆兩天,等一切都弄好了,我再回去。殢殩獍午”
陸擎軒滿意的低了低頭,站起身視線很自然的落到了窗外,看著安又晴孤零零的坐在一把掉了漆的藤椅上,不禁眸光一緊,她背影淒涼的讓人心裡發酸。
他記得這把藤椅還是當年他第一次去安又晴家,拜見姥姥時所送的見面禮,沒想到一晃五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就連這藤椅都也舊的沒了樣子……
他拿了條厚毛毯出門,腳步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將毯子蓋在了安又晴的腿上,接著,陸擎軒很自然的坐到了她身邊,輕聲的安慰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可就算再傷心,也不能不吃飯啊!驊”
安又晴深吸口氣,蒼白的薄唇抿了一下,“你走吧!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你都做了,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走吧!”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逼回眼裡的淚水,不等他說什麼,就又道,“放心的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你留在這裡,我也很不方便。”
“姥姥也沒有別的親人了,她的遺囑上你是第一繼承人,她把要留給你的東西都整理好了,你等心情好點了,再去她房間裡看吧!”交代完了這些,陸擎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相關的保險和涉及到的工作單位待遇等問題都已經辦完了,包括戶口也登出了,林峰會留下來幾天,等具體的全部辦完他再走,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理賠和撫卹金會直接匯款到你賬戶……坯”
聽著這一切,安又晴兩眼木訥無神,好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昔日漂亮的明眸裡盛滿淚水,哭的眼眶又紅又腫,悽楚的樣子,讓人於心不忍。
過了半晌,她才恍然的反應過來些,木滯的點了下頭,沒吭聲。
看著她這樣,陸擎軒的心裡一陣絞痛,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少能安慰她一下也算好的,只是……顧慮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又語塞住了。
猶豫多時,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陸擎軒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安又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直不肯出來,即便是陸擎軒想和她再說點什麼,她此時,也沒心情聽下去。
回去的飛機上,陸擎軒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很堵,沉沉的,頭腦中總時而浮現出安又晴淚流滿面的樣子。
再次的想到她,陸擎軒感覺自己的整個心變得已經狂跳不安,畢竟還是前妻,就算離了婚,可曾經許下的承諾呢?也要一樣擱置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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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樸家莊園。
樸美琪被關在家裡,身無分文的她,又沒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絡,幾乎是活活的被困在這裡,她都要憋瘋了!
她站在房間的窗戶往下看,樓下有五六個保鏢看著,後門口還有兩個,除此之外,整個莊園養了十幾條的狼狗,以警犬的方式訓練長大,一個個可都是看家護院的高手。
樸美琪觀察了半天,蹂躪著下唇咬出了血絲,硬是沒想到什麼好方法逃脫,一時唉嘆連連,愁眉苦臉的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
韓香珠在走廊上看著幾個保姆從樸美琪房間裡端出來的飯,根本就是一口未動,她頓時眸光凝滯,沉了口氣,揮手打發幾個保姆下去。
隨後,她徑直進了書房。
樸國熊靠著椅子,疲憊的一手揉著眉頭。
韓香珠推門進來,望著他笑了笑,走過去很自然的幫他揉肩,“國熊,別太累了,錢財都是身在之物,掙了再多又有什麼用呢?還是身體要緊啊!”
“是啊!”樸國熊一笑,握住了韓香珠的手,嘆息著道,“這個道理啊,我是活了大半輩子才懂了呀……”
樸國熊臨時改變了計劃,不讓女兒回國,現在這個時候放她回去,就算身邊給安插了十個保鏢間諜也擋不住她和夏洛休見面,更何況樸氏與大豪集團本就有業務上的合作關係,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弄的生意不做,幾十年的老交情都不顧!
所以,樸國熊攔住了女兒,才做了這個決定。
“哦?我還納悶呢,一向以掙錢為目標的樸董事長,怎麼會突然贊同了我的觀點呢?這可是平生第一次呦!”韓香珠說打趣的道,她是故意以這種玩笑的口吻和他說,之後嬌嗔的察看著樸國熊的反應。
記得二十多年前,幾乎差不多的問題擺在了樸國熊的眼前,韓香珠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他的選擇——以一種不辭而別的方式,趁著早上韓香珠還在睡夢裡的時候,就悄悄的離開了她,奔赴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