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把花朵朵當成個孩子看待,畢竟兩個人之間差了六七歲,用現在的話來說,都可以構成大叔戀了,所以季川百般的寵著她,不管她提出任何無理的要求,都統統答應,可現在他終於懂了,之前是他理解錯了!
“天還沒黑呢,川,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啊,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啦!”花朵朵反映過來,在他懷裡一陣掙扎,兩條纖細的小腿不停的撲蹬翻踢,“你說過晚上才要的……”
季川皺了皺眉,繞過沙發直接上了樓梯,穿過走廊徑直進了臥房,之後‘嘭’的一聲季川一腳將門踢上,鎖好。
眼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冷,一把像拋東西似的把花朵朵扔了下去,她光著腳丫落到毛茸茸的地毯上,頭髮凌亂不堪,她眨著剪水似的雙瞳,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抿著小嘴,被季川的氣勢嚇到,縮著身子一聲都不敢坑。
樓下,仔仔換鞋進了客廳,他仰頭看了看樓上緊緊關著門的房間,聳肩的同時搖頭長嘆,“唉,真是兩個長不大的孩子,還沒到晚上就忍不住了……”
小傢伙發著牢***的滿客廳遊蕩一番,看著一地被丟的果皮和食品袋子,仔仔不住的皺了皺眉,目光瞄到了地上的一個不明物體,手指捏著將其提了起來,幾根纖細的繩子組成的三角形物體,這是神馬?
他試探的俯身嗅了嗅味道,急忙一把甩開,表情囧到了極點。
……
房間裡,花朵朵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揉著被摔疼的胳膊,眼神哀怨的看著季川,頭腦暈乎乎的,嘟囔著小嘴,“兇巴巴的,你到底想幹嘛呀?”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季川氣的發瘋,甩掉了領帶,又順手解開了幾顆襯衫的紐扣,眸光森冷的迎上她的眼睛,冷道:“今天一天你在家裡,都幹什麼了?”
“我……我複習完了,在家沒意思,就叫幾個同學……”
她的話沒等說完,季川突然一下鉗住了她的下巴,力氣很大,疼的花朵朵眼淚情不自禁的大顆大顆流了出來,陰騭的冰眸狠狠地注視著她,厲聲道:“啊?再說一遍,你都複習完了嗎?”
花朵朵狂吞口水,心裡砰砰打起了小鼓——
她深吸口氣,一鼓作氣的扒拉開季川的手,兩手掐腰的站在床上,氣勢洶洶的怒吼,“我當然是複習完了,不就那兩本破書嗎?我都看了八百遍了,還幹什麼總看啊?老師們都說了,要懂得‘勞逸結合’不能一天天就捧著書本傻學習,不然腦子都要壞掉的!”
分明是在狡辯,還說的有模有樣,也真能夠強詞奪理的。
季川氣的臉色發青,咬著牙‘嘎嘎’作響,努力遏制著朝她揮了揮手,“過來,朵朵,你先下來,我和你好好說說……”
“才不要呢!想都不用想,你肯定又是要和我說一大堆的臭道理,煩不煩啊?季川,你都多大了?不要一腦子那些老頭子們的思想好不啦?要懂得開放,思想也要放得開一些,經常和朋友在一起喝點酒,吃點肉肉,大家聚在一起玩玩多開心……”
可能是‘酒壯熊人膽’的緣故,花朵朵仗著自己頭腦裡酒精的超強控制力,把平時壓抑在心裡的話全說了出來,要換在平時,她可不敢這麼和季川說話,可今天不同,她喝酒了,喝醉了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耍酒瘋。
季川真被她氣懵了,手裡拿著花朵朵砸過來的枕頭,英氣的臉上爬滿慍怒,“花朵朵,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老古董先生,不要總是仗著你是季氏集團的總裁我就怕你,你在公司裡偷摸養了一大堆的鶯鶯燕燕,跟狐狸洞似的,藏了一大堆的大小狐狸精,一個個也不知道去哪兒做的手術,把胸隆的那麼大,跟西瓜似的,嚇死人了!”花朵朵仗著酒勁,信口胡謅,把平時壓在心裡的委屈,一次性的都發洩出來。
季川凜然,滿臉茫然,他什麼時候在公司裡偷養一大堆鶯鶯燕燕了?那些女模特是拍廣告時要用的,在他眼中,形同於道具罷了。
花朵朵兩腳跳到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左蹦一下右跳一下,整個皮質的沙發被她踩的‘砰砰’作響,“你還和她們勾勾搭搭的,完全不拿我這個正牌女友放在眼裡,好過分呢,信不信那天我直接去季伯伯那裡告你的黑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季川已經被她氣到了不行,一張俊美無比的輪廓陰的發黑,驟然間四周冷風颼颼,一場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他甩掉了手裡的東西,陰著臉上前幾步逮住了花朵朵,將她禁錮在懷裡,“死丫頭,看來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