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為了……救贖。
所以今夜,她想做好臨行前的準備。
沒有行囊,只有……心情。
收起愁緒,擰門而入,房間裡一切如故。
輕輕撣去沙發上的灰塵,坐下,拿起了電話聽筒。
一陣靜默的等待後,傳來了對方熟悉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哪位?”
“喂……怡潔,是我。”艾思語對著電話輕輕說。
“思語!”電話那端傳來了宋怡潔非 常(炫…書…網)意外的聲音,“這麼晚了,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羽墨現在還好嗎?對不起,因為遇到了很重要的事情,這幾天都沒過去醫院看他。還有你,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靜靜地聽完宋怡潔關切的話語,艾思語哭了,為這份真摯的友情而感動。
“怡潔,謝謝你,這輩子讓我遇見了你,真好!”
“傻瓜,說什麼呢?”宋怡潔輕聲責備道。
“重要的事解決好了嗎?”艾思語抹抹眼淚問。
“還沒有。”宋怡潔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消沉,“思語,那個……”微微頓了頓,她終是沒有告訴艾思語關於齊飛的事情。
“怎麼呢?”艾思語皺眉問。宋怡潔直率的個性,說話很少支支吾吾。
“沒什麼,事情比較棘手而已。“考慮到齊飛受的是槍殺,箇中緣由必然複雜,所以宋怡潔沒有對好友說出自己已經找到了心中一直牽掛的那個人。“對了,思語,你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很想見見你。”
“不對,你肯定有什麼事情,快說!”宋怡潔敏銳地問。
“怡潔……我過一陣可能要遠行……”
“什麼?遠行!艾思語,你現在在哪?待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宋怡潔從費逸寒別墅外的長廊上匆匆折回,為躺在診療室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齊飛細緻地掖好被子後,離開了別墅。
別墅二樓的生活陽臺上,一雙鷹銳的黑眸緊緊盯著宋怡潔離開的身影,剛剛她在外面長廊上和艾思語的通話,一字不落全都落入他的耳中。
那個女人要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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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拽著車票,艾思語坐在火車站的候車椅上,發呆。
離開寧城遠嫁中東之前,她還有一件非 常(炫…書…網)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那便是,回蘭市見她久別多日的父親母親。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
離開你們太久,差一點模糊了對你們的記憶。
家裡有我喜 歡'炫。書。網'吃的菜餚,有你們對我無限的寬容和溺愛,惟有你們才可以永遠的包容我的過錯。究竟有多久了,沒有嘗過媽媽做的飯菜了?多久了,沒有得到爸爸的呵護了。那種淡淡的清香,那種甜蜜的幸福永遠在我的心裡盪漾,那樣的日子已經有多久沒有品嚐了?每每想到您們,淚水就模糊了我的雙眸,我是多麼希望此刻正親熱地圍繞在您們身邊,看著您們親切的笑臉,傾聽您們親呢的話語啊!
思緒到此,艾思語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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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市區公路上,車流擁擠。
叭!叭!叭!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暴躁地按著喇叭。
擁堵讓所有人心情浮躁,擋在邁巴赫前面的司機,搖下車窗探出腦袋,準備對狂按喇叭的車主進行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
然而,卻迎上了一雙幽森冰冷的黑眸。
司機陡然感到一陣寒意,甚至還有一股殺氣,於是悻悻然地縮回了脖子。
“shit!”費逸寒猛拍方向盤,低咒一聲。
看看手腕上勞力士錶,還有十分鐘,火車便要開了,這該死的公路卻偏偏阻礙了他的前進。
想要遠行,逃離他的視線,哼!沒那麼容易!
艾思語,我們還有太多的帳,沒有算清!
解開安全帶,費逸寒欲以步代車,此刻他已完全被她氣昏了頭,寧城火車站離這裡,即便是開車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何況是步行?
“我想要成為你的眼,把最美的風景收進你的心中,我想要成為你的手,好讓我從現在到以後佔有你溫柔一刻不放過……”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