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你整整一個月沒回學校來上課,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就在我打算報警的時候,你卻突然打來電話,讓我幫你準備錢和護照,說是要去美國找季羽墨。那次一別,當我們再度重逢,卻是在警察局裡,當時你神智不清,完全不記得我是誰。後來在離山教堂你無故失蹤,我歷盡艱辛終於打聽到你的下落,雖然這一次,你依然記不起我是誰,但是神智清醒,完好無損,我總算安了心。”宋怡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會心一笑。
“對了,思語,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是誰?是他救了我們?”宋怡潔抬起下巴指了指站在病房玻璃門外的齊飛問。
自從在醫院醒來後,這個男人就一直守在這裡,他的話很少,可謂惜字如金。從他不多的話語中,她得知艾思語也和她一樣脫離了險境。
今天早上,她只是隨口提了提想見艾思語的要求,沒想到,他真的如她所願,帶來了艾思語。
這個內斂寡言的男人,五官剛毅,稜角分明,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是費逸寒的助理。”艾思語循著宋怡潔的目光看去。
“費逸寒?”宋怡潔大吃一驚,“你說的是費氏集團的總裁費、逸、寒?”
“你知道他?”艾思語問。
“當然!我是幹什麼的?這麼赫赫有名的人物,豈是我這個記者不知道的?”宋怡潔明亮的的眸子裡流露出職業的自豪。“倒是你,怎麼會認識他?他的助理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宋怡潔連連發問。
“的確像你說的,是他們救了我和你。至於怎麼認識費逸寒的,說來話長,改天有時間我再慢慢告訴你。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被我遺忘了的過去。”
“我也只能告訴你,在你去美國之前的那一段,關於後面一年多的事情,恐怕你得去找季羽墨。”
*****************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費逸寒讓十三開車載他回了海邊別墅。
今天,他一直處於煩躁之中。
她嬌小的臉,含淚的眼,顫抖的聲音,無時無刻,反覆呈現。
她昨夜那句“這一次,我會恨你!”,縈繞耳邊,更是讓他感到心煩。
他也不清楚自己昨晚為什麼會如此失控,當他看到她拿著那串腳環發呆的時候,胸中怒火噴發,排山倒海。
那女人,還在哭嗎?
費逸寒往三樓那間客房走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步和平常截然不同。
心中,似乎有種叫“期待”的情緒。
他有點警覺。
暗夜會的夜叉,是一個無任何感情的人,絕不允許自己被任何情緒左右。
房間就在走廊前方了,他卻沒有走過去,只站在走廊上,對著敞開的窗,從褲袋中掏出煙,點上。
用兩隻煙的時間。
香菸的淡淡的澀味停留在唇舌間,久久未散。
心靜不下來,反倒覺得愈加煩躁。
他把菸頭用手指攆滅,狠狠扔在地上。期待也好,煩躁也好,都是一個情緒。對他而言,情緒只是個毫無出息的代名詞,他不需要有情緒。
她,於他,只是玩偶。
所以他毋須顧忌一個玩偶的感受,等到膩味的一天,終會將她剔除。
摒棄了其他想法,他擰開了房門把手。
房間,空無一人,唯有窗簾隨風翻飛。
他急旋身,大步邁向裡間,依然不見她的人影。
他捏緊拳頭,緊繃起那張冷峻的臉,一副席捲一切的憤怒。
該死的女人,竟然逃了!
他說,情緒是個毫無出息的代名詞,他不需要有任何情緒,可是這一次,恐怕他又自食其言了!
。。
第二百六十章 成全
走出病房的時候,門口的齊飛不見了蹤影,艾思語先是意外,接著眸光一亮,或許這是個機會!
憑著上次的印象,艾思語順利找到了季家的別墅。
青銅色的雕花大門緊閉,將之與外界阻隔。
艾思語絞著手指,在門口來回踱步,踟躕不定。
這樣貿貿然地去找季羽墨,是否不妥?
就算他們曾經是一對情誼深濃的戀人,可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位漂亮高雅的女朋友。
雖然她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想向他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