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的手下!
齊飛把賴四拖上前,重重一腳踹上他的膝蓋骨,賴四一陣哀嚎,跪倒在費逸寒的面前。
“抱歉,我來遲了!”齊飛對費逸寒行了行禮,剛毅的臉上表情歉然而恭敬,在公眾場合,他刻意迴避了“夜叉”的尊稱。
人們只知道黑道上有個勢力龐大的暗夜會,統領暗夜會的是一個被人稱作“夜叉”的冷峻男人,至於這個人就是費氏集團的總裁這件事,除了道上的人,普通大眾毫不知情。
所以,費逸寒在眾人眼中,僅僅只是個跨國公司的總裁!
費逸寒擺了擺手,“比我預料得早。”黑眸越過齊飛,目光一凜,居高臨下,掃向賴四。
賴四驚慌地垂下浮腫的眼皮,不敢直視。
“現在,做你該做的!”齊飛用腳踢了踢賴四,聲音冰冷。
賴四身體一顫,半晌才擠出幾個字,“影片……是我們乾的!”
“大聲點,清楚地說一遍!”齊飛鉗起賴四長滿胡茬的寬下巴,用力捏下去。
“我說,我說。”賴四痛得眼珠都充了血,“是大丁叫我們利用她的朋友綁架了她。”賴四指了指艾思語,“然後威脅費總裁帶上一千萬來贖她,我們用事先準備好的麻醉煙霧設計了他,給他灌下烈性*媚*藥,把他們關在一間水泥倉庫裡,拍下了那段影片。”說完,賴四可憐巴巴看向齊飛,“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眾人聽完,一陣譁然。
有人小聲地議論起來,“這會不會又是費逸寒的另一個手段?”
“嗯!憑他的勢力,這種可能十有八*九”
“切!有錢人就是囂張!”
“請問這位先生,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剛剛說的話?不會又和這位小姐一樣,是費總裁特意安排的吧?”靠賴四最近的一位記者率先發了問。
艾思語的心不禁懸了起來,這群記者胡攪蠻纏的功夫,她已經深深領教過了,雖然事情的確是大丁賴四所為,但她擔心即使是賴四當眾承認,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也是枉然。
她侷促不安地看向費逸寒,卻見他沉靜俊逸的五官,毫無半點波瀾。
“我有那段影片的底版。”賴四抽*動著破裂嘴角說。
“影片最後那段女人的控訴又是怎麼回事?”記者追問。
“是大丁人為加進去的!”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同一個人?”
“嗯!影片末尾的那個女人是大丁花錢僱來故意誣陷費總裁的。而和費總裁……”賴四躡躡地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費逸寒,那張充滿威懾力的臉,讓他緊張地哽下一口唾液,“和費總裁發生關係的女人是她!”賴四伸手指了指艾思語。
眾人的目光循著他手指的方向,落在艾思語身上,他們最初充滿懷疑的眼神,漸漸淡去。
孤高冷傲的費總裁總是以一雙毫無溫度的幽森黑眸睨視所有人,唯獨看她的眼神,異於他人。
而且,身邊從來不帶女人公開亮相的他,今天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把這個嬌小的,面色有些蒼白的女人擁入懷中。
所以他們逐漸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或許,真如她所說,她是他的妻子!
“那大丁是誰?”記者追根究底。
“他是……衡哥的人!”賴四有些遲疑,但迫於齊飛凌厲的眼神,還是開了口。
“衡哥?是龍蒼社的江俊衡嗎?”
“沒錯,是他!”賴四點點頭。
他的回答一出,引起了眾人另一片議論。
而剛剛還窮追不捨發問記者們,一一噤聲。
原來事情並不像他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這不僅僅只是商場上的暗鬥詆譭,而是牽扯到了黑幫社團,那麼費氏危機是龍蒼社暗中一手策劃的嗎?費逸寒得罪了黑道?還是說費逸寒本身就是黑道?
縱使疑雲重重,卻誰也不敢多問,摸爬滾打多年的記者們,深諳社會陰暗的一面,他們很清楚多嘴的下場就是莫名其妙地命喪黃泉。
現場氣氛怪異詭譎,人們神色複雜,各自懷揣心事。
就連向來遲鈍的艾思語也覺出了一些端倪。
這群人,剛剛還尖銳苛刻,恨不得把費逸寒逼入絕境,但在聽到江俊衡的名字後,噤若寒蟬,難道那個變*態就這麼駭人聽聞?連費逸寒堂堂一個大公司的總裁也難以匹敵?
這個社會真是荒謬,一個變*態就能威震八方,耀武揚威了?但見費逸寒此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