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動物。
房頂有個天窗,他想了想,搬來沐浴用的大木桶,在裡面注滿了熱水,若真有野獸掉下來,先燙它個體無完膚。
他手執一根木杖躲在黑暗的角落裡靜觀其變。
天窗開啟,淡淡的月光照了進來,緊接著,一物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落入桶中。
“啊——”慘叫劃破寂靜的夜……
山谷震動。
部落族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將尹子然的房間圍了個水洩不通。
赫加族長和冷彥等人在最前面,為防危險,冷彥阻止唯一上前,幾個男人掏出防身的手槍慢慢靠近門邊,一腳踢開房門,用槍指著裡面,“別動!”
“笨死,如果是野獸聽得懂你們的話嗎?”唯一看著幾個男人的傻動作小聲嘀咕。
聽聞裡面沒有什麼動靜,大家才一擁而上,直接進入臥室,裡面的情景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只見魯薩一身溼透趴在地板上,旁邊還一個大浴桶,尹子然則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你們……這是……”赫加疑惑地問。
“她……”尹子然不知該如何解釋。
魯莎嗚咽著搶在他前面,“嗚嗚,媽咪,都是他不好!非要洗什麼鴛/鴦/浴,我不肯,他還要強迫我,嗚嗚,害我摔倒在澡盆裡,燙死我了!嗚嗚,屁/股燙壞了!”
“噗”,尹蕭焯忍俊不禁,一聽他就知道是謊言,不過,這謊撒得很有意思。
尹子然皺眉欲解釋,“族長,我……”
尹蕭焯趕緊打斷,“哎,子然,怎麼還叫族長?該叫媽咪了!”
尹子然恨不得殺了尹蕭焯,但眼下情勢所逼,只能硬著頭皮叫,“媽咪,其實是這樣的……”
“哎呀,別解釋了,小兩口嘛,有什麼解釋的!相信族長不會怪你的了,下次小心點,溫柔點!”尹子然的話又被尹蕭焯打斷,說這話的時候,尹蕭焯還差點噴笑出聲。
赫加也是一笑,“好了,夜深了,都別鬧了,瑪莎,去把治燙傷的藥拿來,讓他們自己塗,我們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部落又恢復了最初的寧靜,叫瑪莎的侍女把燙傷藥放下後,抿嘴一笑,掩門出去。
尹子然看著瑪莎眼睛裡的揶揄,心頭火起,這下完了,這事傳遍部落,他明天如何出去見人?這死女人,什麼藉口不好想,想出個鴛/鴦/浴!
“喂,你看什麼看?你肇的事,你不負責啊!”魯莎一身通紅,像只煮熟的嚇,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疤,如果留下疤尹子然就更不喜歡她了!倒黴啊!
“我負什麼責?”尹子然沒好氣地回嘴。
“喲,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恭賀你一月之內英語進步神速啊!”她嘲諷地道,心裡先汗一個,事實是她中文進步神速好吧,她現在已經基本能與冷彥他們對話了。
尹子然聽了,跳上/床,再次不理她。
“喂!你真的這麼狠心?我渾身溼透,冷死,你想要我感冒嗎?”魯莎氣勢洶洶。
尹子然翻了個身,“溼的你就自己脫了別穿嘛,我不看就是了,再說,你那破身材也沒人有欲/望看。”
“你……”魯莎氣得翻白眼,低頭看著自己滿身通紅,“你看你,把我燙得全身紅腫,你不給我擦藥,想讓我留下疤痕嗎?如果留下疤痕我就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我就賴定你了,兩年後也不會跟你離婚,我要拖你一輩子!”
尹子然不屑地一哼,“隨便你,幾天後我們就離開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你放心,我會跟著你去的,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你要回國我就跟你回國,你坐宇宙飛船去月球,我就變嫦娥去月宮等你!”魯莎發現自己大有進步,中國的古典文化也頗為精通了。
“那我去男廁所呢?”尹子然轉身問了一句。
“照去不誤!”
“你不怕人笑你變/態?”尹子然自己都沒發現,原來從不和魯莎說話的他,已經跟她槓上了。
“你放心,我有警官證的,我用槍指著你小便,有人敢出聲,我就說我在看守囚犯!”魯莎暗自得意,尹子然,這輩子不把你抓到手,變成我的囚犯,我魯莎這警察就白乾了!
(某作者:話說尹子然可真可憐,人家冷彥是男/寵,他怎麼就只能混個囚犯?同人不同命啊!多嘴了,閃。表PIA我!)
尹子然無語,“你就收好你那結婚協議過日子吧,休想我會對你動心,離開這裡,我有多遠就會躲多遠。別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