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從碧海小區出來,顏色吃力地回到了顏家,卻看到顏涵和許文博兩人在膩歪,在她看到顏涵已經隆起的肚子,顏色有些錯愕。隨即綻開笑臉跟他們打了招呼。
許文博,就連顏涵看到她都表現得很尷尬,這些日子都沒有聯絡,他們也知道顏色是跟易蘇墨在一起了。只是,看到拎著行李和美羊羊的顏色,都有些吃驚。
相對起他們的尷尬,顏色倒是很坦然,寒暄了幾句,問候著顏涵的孕期生活,得知一切都還好,顏色的心也滿是歡喜。顏家,總算是有一個過得幸福的人了。
相信爸爸和躺在醫院裡的媽媽也會感到欣慰的。
看著兩人似乎還有些介懷,顏色知道,在那小空間裡,容不下她。所以只是坐了一會,又拎起行李和美羊羊離開了顏家。想著待姚紫萱下班後,就搬去她那。
只是,姚紫萱在上班,顏色的心裡悶得慌,憶起上次易蘇墨帶她來過的南湖海邊,很美,讓人心曠神怡,說不定會讓心靜下來。
於是,她來了,坐在沙灘上,吹著海風,腦海裡卻又不自覺地回放著與易蘇墨相處的每時每刻。
胸口處又不免地酸澀了,當初會籤那份契約,是因為她覺得易蘇墨的心有所屬,即使是兩人做了那種關係,上了床,也不會有感情的牽扯。
而如今,也是因為覺得易蘇墨的心,有所屬麼?冷言說,他和袁若溪的感情早已經在當年灰飛煙滅。聽得出來,他的意思是說,易蘇墨的結是來自於韓家,也就是說,找上顏色簽下契約,也是因為韓家,並非源自對袁若溪的舊情。
這,終究改易蘇墨利用顏色的事實,她只是顆棋子。
而如今,易蘇墨說要跟她結婚,要跟她一輩子在一起。憶起兩人的溫馨相處,顏色很害怕自己就此淪陷,儘管早已陷進去了。
但是,她想,趁還來得及,趕緊抽身離開吧。萬一,易蘇墨又甩了這顆棋子……她不敢想象。
但是,鬧騰了一個晚上,顏色越想越害怕,在這寂靜的地方深思,如果沒有了易蘇墨,如果從此與他毫無瓜葛。以後他的身邊還有可能會出現另外一個女人,在碧海小區裡,易蘇墨從前對她的寵溺都轉移到那個有可能會出現的女人身上。
在飯廳裡跟她調侃頂嘴,在客廳裡陪她看電視,給她修剪指甲,在臥室裡跟她做ai做的事……
不!易蘇墨在遇上她之前,可還是處呢!這輩子還怎麼可以去染指其他女人!
這麼想著,顏色的心緊了又緊,才發覺自己很愚蠢!棋子是棋子,那也是之前,冷言不是說了麼,易蘇墨為了她而過得很快樂,這些都是顏色帶給他的。
那麼,易蘇墨的寵溺,他對她任性的包容,都源於……愛她?
思及此,顏色的心躁動了,恨不得趕緊爬回去碧海小區,這個男人,估計已經找她找瘋了吧?畢竟回到家,煮飯的不見了,他的胃可是傷不起的。
可惜,手機沒電了,不能打電話。
後來,顏色告訴自己別太激動,在這美麗寂靜的海邊呆一會也不錯,如果易蘇墨能找到她,那麼,她就不再猶豫了。
當然,易蘇墨的暴戾程度,顏色倒是沒想那麼多,這陣子就要把她寵上天了,哪還記得之前他是個陰晴不定的暴君?
“很痛啊!”顏色不滿地抗議著,望進那汪如玉般的深潭裡,直接忽視那讓人寒意直升的冷意,乾笑幾聲,“嘿嘿嘿,回去再打好不好?我的腿好疼!”
瞥著她故作討好地嬌嗔模樣,易蘇墨一下心就又軟了,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懲罰。他放開她,扶著她的手臂,俯身看著她受傷的腿,忍不住道,“疼?”
“嗯,很疼……”
話音剛落,小PP上又捱了一記,接著聽到他那咬牙切齒的嗓音,“活該!還跑嗎?”
“不跑了!”
易蘇墨深邃的眸望進她那張如玉般的臉,鄭重地說道,“怎麼保證?”
顏色微愣,就是口頭保證了還要怎麼保證麼?
正在錯愕之際,易蘇墨拉著她的手臂,小心地顧著她受傷的腿,“跪下,向我媽保證,要是你以後再離開我,再丟下我,就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他媽?顏色又怔住了,但是他雙眸透著執著和不容拒絕的霸道。話說,這是不是狠了點?以後都嫁不出去還了得?
但是易蘇墨卻沒想放過她,小心地扶著,讓她跪在沙灘上,直接無視她皺起的小臉,“現在說!”
天知道,他的心底依然在害怕,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