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瞪了雨凝一眼。
“哦，我說的是以前的那個你，煩死了。”
大家笑成了一片。跟老人家和護士們道別的時候，陽光分外好。一切都彷彿是新生的，鳥語花香，綠樹紅花，就像此時此刻的我，已經做好了走向新生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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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你能主動約我，真是太意外了！”丁寧看見我，滿臉興奮的樣子。這還是兩年前的那個滿身魅力的男人嗎？看著眼前的他，我很難想象，這曾經是我深愛的男人。
“兩年了……”我停了下來，努力壓抑著情緒。是啊，兩年了，見到丁寧，我還是沒有辦法保持平靜，“兩年，一定會發生很多事情。”
“怎麼了，難道你結婚了？”丁寧的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讓我很不自在，彷彿是在對我說，除了他，沒有男人會要我一樣。
“這跟你有關係嗎？”我輕佻眉尾，對現在他，我到底要用怎樣的語氣：“你不也是一個人嗎？難道兩年過去，你離婚了？”
我知道自己這樣說很不客氣，甚至跟丁寧一樣話裡有話，可是面對這樣的丁寧，我一刻也沒辦法平靜。
“哼，真是。”丁寧苦笑了一聲，低頭不語，沉默了半晌，他深吸了口氣：“沒錯，離婚了。不，應該說，又離婚了。”
不會吧，隨口的一句賭氣的話，居然被我說中了。他不會是在故意逗我吧，我沒想到丁寧會有這樣的回答，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往下接。
“又……又，是指夏宛若嗎？”丁寧又離婚了？！我不敢肯定這次離婚是不是也是夏宛若，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再婚？
“真是報應啊，我們結了兩次婚，離了兩次婚。”丁寧難掩眼裡的失落，但這次跟曾經那次相比，好像多了些什麼，是恨嗎？可以看出他在努力掩飾著某種情緒，不想讓我發現。
“為什麼？”心裡的很多情緒被突如其來的疑問取而代之，女人總是充滿好奇心的。
“為什麼？我早就忘記了。”丁寧抿了抿嘴，輕浮的笑臉又浮現了出來：“反正是回不去了，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哼，那可說不好。”幾年前，是誰屁顛屁顛地離開我，義無反顧地奔向夏宛若的身邊。現在說這些大話，誰信？我將頭扭向一邊，端起杯子喝了小口咖啡。
“我知道你不會信。可誰會犯兩次同樣的錯誤呢，就算她回來，我也不會再要她了！”丁寧的語氣倒是堅定，讓人不信都不行。只是他不明白，眼前的莫凌不是從前的那個了，是一個接受過精神治療的人，是一個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又奇蹟般復活的人。
“你呢莫凌？”丁寧轉移話題開始問我：“聽說你的那些朋友都來大連了，你們約好的吧？”
“不，有一個人……沒來。”關唯，如果可以，我願意跟你去任何地方。可是……
“為什麼，漏了誰？”看來丁寧對關唯去世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是故意裝傻，雨凝應該沒有跟他說吧，如果他是故意的，那這麼問，簡直太殘忍了。
“關唯。”我直直地看向丁寧：“他不在……了”
“為什麼？他沒來大連嗎？”丁寧有些不敢相信：“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在上海找了女朋友吧。”
不知道為什麼，丁甯越是這樣說，我越覺得可惡，我移開眼光，不想讓他看見我眼裡偶爾投射出的憤怒。
“他死了。”我很驚異於自己可以買不改色地在丁寧面前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
“開玩笑的吧，你們吵架了？”丁寧顯然對我說出的事實不相信，是啊，他怎麼可能相信呢。
“你覺得呢？”我看著他一臉不屑的樣子，真想站起來給他一耳光：“他死了，就在你踏上飛機的那天，就在你回到夏宛若身邊的那天！”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充滿了怨恨，再也沒有辦法想從前那樣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我沒有說謊－－從丁寧此時此刻目瞪口呆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再懷疑了。我用寒冷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著他，現在的他我面前顯得無措極了。
“這……這……”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103章
丁寧半天說不出話來，嘴一張一合的，像是要說什麼，可到了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如果那天，我不去找你，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的眼睛溼潤了，自從出院，提起關唯的死，我已經不會那麼激動了，但心裡的傷，就像一個頑疾，怎麼都好不了。
“那他是……？”丁寧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