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直博生保送,博士時是優秀博士畢業。所以她覺得身邊的人都應該是這樣子的,不用她費神地表達,可是她錯了。
苦悶中她迎來了她的28歲生日。28歲的女人似乎就給人另類的感覺了,雖然照鏡子她沒有什麼自卑和蒼老的感覺,但是父母親和朋友們都開始為她著急了。於是她開始了一輪一輪地相親。
那些相親的物件,要麼有錢而粗俗,要麼木訥而遲鈍,還有就是唯唯諾諾不知所云。一個一個,都只讓她更加想起天邊的那個他來。那個睿智、懶散、關切、幽默、善辯的他。
在她副教授評審述職會上,突然她發現了他。坐在臺下,眼睛還是那麼明亮,人也還是那麼瘦。頭髮看起來還是髒髒的,拿著一支筆,坐在前排微笑著看著她。唯一的變化,似乎就是蒼老了一點,不再像那個沒事就要和人家滔滔不絕爭辯的年輕人了。
原來他已經被學校作為人才引進回來了,不在她們系,但是是一個學院。她還在報副教授的時候,學校已經答應給他正教授的職位了。所以他有資格享受了一套不大不小的福利房,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裝修房子的時候她經常去他家給他參謀,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日子,他給她端水,削水果,給她回答工作中的種種問題。
那一天,他房子裝修完了,邀她去吃飯。只有他們兩個人,晚上的燈光很美。她知道他要說什麼,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果然他說,房子有了,缺一個新娘。
她裝作沒有聽懂,其實她是希望他繼續四年前那樣的直白,直截了當地說:這輩子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對你最好的。但是他沒有。他只是喟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送她下樓的時候,他竟然握了握她的手,很緊很緊的,握得她有些生疼。幸好他很快就放開了。然後招呼也沒有打就走回去了。
以後的日子就忽然尷尬起來,他碰見她也只是淡淡的,點個頭打個招呼。校車上也不和她坐一起。等車時也不和她說話。她的碩士生答辯時請他來當委員,他也推脫了。
終於她看見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她心裡確實酸酸的,莫名其妙的還有些憤怒。她最好的朋友勸她說,他大三開始追她,她就算倒過去追他一回又有什麼?都要快三十歲的人了。
可是,當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和他說的時候,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也聽說過他交女朋友了,但是怎麼可能這麼快呢?從她十九歲到現在,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他一下子忘記了嗎?他不是說過等她一輩子的嗎?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