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如人一般,也分平實有效或華而不實,而人總是會更鐘愛zhan有期限不長久的東西。
對喜歡的東西沉著冷靜,內心篤定,這也是自信的一種。要或不要,又有什麼關係。
善良是屬於自己的內心安定。
名詞是人覺得愉悅。一切美麗的名詞,均具備一種理性,理性導致它的面目簡潔,卻是萬物本來的樣子。
寂寥的人會嗅聞自己手指的氣味,它記錄著他所做過的一切細節。
愛戀中的女子,一定要警覺作一朵薔薇,哪怕豔麗而悽楚,也不要被踩成一對黏溼可憎的稀泥。
我懂得之後的黑暗冷落,確定無疑。
但是煙花已經在頭頂劈頭裂開。
某種意義上說,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同時又非常的無情。這個說法,並不矛盾。
有些人,哪怕陌生,在質地和強度上,趨向於彼此的融合,彷彿水滴滲透在泥地裡,彼此的屬性剛好對接,如同一起站在春暖花開的小花園裡。
被忘卻,被記得,都是別人的事情。生離,或者死別,意味著一個人的消失,他被消失了,被剝奪了。喜歡回憶和沉浸的人,是可恥的。
細細探索事情的真相,就會發現,你為之難過的,只是幻覺,它跟事情沒有關係。
有時我會認為完美的生命旅途,不是老去,是無疾而終,是不告而別。
一個人要做到對自己的美,聰明,善良,完全不自知,才顯貴重,一旦有自知,品就自動下降一個層次,就彷彿梔子花不知道自己有多香,蘭花不知道自己有多幽靜
天分,天性,從來都不需要發言和解釋。
即使不能善待,但那仍舊是恩賜。
只是幻覺稀薄,即使再劇烈,仍只是煙花留下的,
不過一地冰冷的塵埃。
時間無限緩慢,又無限迅疾,若要浪費它,就必須不留餘地。我們竟如此的貪婪不甘。
愛裡面有多貪戀膠著,所以會有離散。若從愛到無愛,這感情卻是更有擔當。
生命是幻覺。可是我需要你在。
——題記
有許多個夜晚,他看見對面陽臺上的那個女孩。
在沉寂的夜色裡,那個寬大而明亮的陽臺,象一部午夜電影裡的場景。
是深夜和凌晨交接的時分。春天的暖風頹敗而迷離。
女孩穿的是白色的純棉布裙,綴著細細的刺繡蕾絲。
濃密漆黑的長髮,直垂到腰際。海藻般的柔軟和鬆散。
有時她在陽臺上走動。寂靜的身影,象一隻貓。
有時就坐在窗臺上,蜷起赤裸的雙腳,微微側著臉。
更多的時候,他看著她做一些瑣碎的事情。
用一個白瓷杯子喝水。坐在大搖椅上晃動。吃一隻蘋果。
直到凌晨的時候,她熄滅了陽臺上的燈。
然後在黑暗裡隱沒。
數月前,他離開同居多年的女友菲,獨自搬入這套公寓的17層。
在醫院的走廊裡,他等著她從手術室的門口出現。
春天斑駁的陽光從樹枝間流瀉下來,他有短短一刻思想的時間。
在身體痴纏的瞬間,看得見自己的靈魂,冷漠而疏離,在一邊觀望。
也許不僅是zuo愛。在城市的喧囂人群中,在電腦和傳真充斥的辦公室裡,在無至盡的商業宴席間。都有對自己孤獨和焦灼的質問。
終於對菲說,他感覺厭倦,不願再繼續這種虛浮的婚姻生活。
這的確是一種實質上的婚姻。可是他想有平靜。
他沒有任何未來可以對她承諾。
在公司釋出即將要減薪裁員的訊息後,他開始服用藥物。
他的業績很好,可是面臨一次競爭。
上班的時候,他是溫和而銳利的男人。無懈可擊。
他不想讓自己有任何心理上的漏洞。
那些進口的白色小藥片,醫生說能治療深度的抑鬱症。
也提醒了他會有失眠和幻覺的副作用。但是他按時服用。他感覺到安全。
重回單身生活的起初,他又恢復去西區的酒吧喝酒。
JAZZ混亂的節奏和菸草的氣息刺激著神經。還有年輕女孩溼溼的紅唇。
半夜的時候,才獨自坐空蕩蕩的地鐵回家。
在車廂蒼白的燈光下,看見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臉。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