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你說山下是什麼樣的,我還從沒下過山呢?”任天雪又問道。南若風聽了不由苦笑,心裡暗道:我從小也在山上長大,從六歲開始一直在這破洞裡閉關,十年時間裡連太陽都沒見到過一回,我又如何知道?但嘴上還是說道:“想必山下定是極為繁華,書上都說: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殘陽裡,背西風、酒旗斜矗。採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山下繁華可想而知。當咱們下山的時候定會知道山下是什麼樣子的。雪兒,你無需著急。”
“是啊,風,你說的對,雪兒太心急了。”任天雪笑著說。
“好了。雪兒,我吃飽了!”南若風說道。
任天雪停下手中的勺子,開始收拾東西。一時間洞內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任天雪收拾完了東西后,抬頭說道:“風,換洗的衣服放在床榻上了,我先回去了。”
南若風看著任天雪,說道:“小心點!笨丫頭!”
任天雪聞言後甜甜一笑,“嗯”了一聲,雙手結印,低吟真言,青光閃現,身影消失在山洞中。南若風也開始了自己的修行。
劉清揚站在玄峰峰頂,極目遠眺,感覺到有人來了,略微收攝心神,淡淡問道:“清秋嗎?”
一名絕美的女子出現在了他身後,略帶冰冷的聲音響起:“清揚,你那寶貝徒弟還好吧?”
劉清揚的聲音略帶激動道:“比想象中還要好,只不過有些太頑劣了!唉!枉我劉清揚英明一世,怎地教出的徒弟就這麼不聽話呢?”
來人正是劉清揚的妻子冷清秋,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的那個雪丫頭也不錯,短短十年時間就已經達到劍境一重了,直追那個南定遠了。不過話說回來,如今我天劍門可是從未有過的強大啊,百年難得一見的劍修一下出來四個,若是讓那幾家知道了還不歹氣死啊。呵呵!”
劉清揚看著自己的妻子,好奇的問道:“雪丫頭的‘冷月清秋舞’學得如何了?”
冷月清秋舞,是天劍門秘傳的一門功法,只適合女子修煉,將舞蹈與武功合而為一,彷彿天上仙子舞蹈一般,卻又威力極強。凡是天劍門女弟子,只要資質足夠都會修煉冷月清秋舞的。
冷清秋笑著說:“自然是沒問題了。照我看,武唐青年一輩無能出其右者。”
劉清揚聞言不滿道:“誰說的?風小子現在連龍老三都傷了,雪丫頭還差著遠呢!”
冷清秋嗔怪的白了劉清揚一眼,道:“那個小子分明就是一怪胎,你就莫提他了。”
劉清揚笑嘻嘻地稱是。面對自己的老婆大人劉大宗主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冷清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們打算何時啟程?”
劉清揚回答道:“今晚我便通知大家,明日一早便啟程下山,這次可歹讓這倆小傢伙見見世面,以後出去可不能丟了我天劍門的人。”
翌日。天劍山。
天宗宗主南拒詔、玄宗宗主劉清揚、玄宗劍修龍劍一三老帶著南若風和任天雪兩人自玄峰一路走下來,然後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啟程了。相較與三位老人的沉穩,兩個小輩就顯得分外的興奮了。畢竟是第一次下山,一想到馬上就能夠看到那繁華的城市就不由得雙眼冒光。任天雪興奮地拉著南若風從車窗外看看路上的風景,一邊看還一邊說著“風,你看這個——”“風,你看那個——”“風,你看——”。南若風也不過才十六歲,到底少年心性,雖然十年磨練讓他變得淡定、從容,但看到與天劍山上不同的景色也是興奮的很。劉清揚看著兩個小輩一路上東張西望,活似倆土包子,大感丟面子,不滿地嚷嚷道:“喂,喂!我說,風小子、雪丫頭!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真是丟盡我天劍門的顏面!”任天雪聞言羞紅著臉低下頭,卻不時可憐巴巴地斜著眼看著車窗外,直讓劉清揚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本來南若風不理他這些的,但看到任天雪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由反駁道:“老東西,你莫要欺負雪兒老實,哼,你第一次下山只挪強不過我們幾分吧?”
劉清揚傲然道:“寶貝徒弟,你有所不知,為師當年下山可是令無數英雄側目的!可是大漲我天劍門威!呵呵!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提,不提!”
南若風、任天雪二人聽了不由一愣。這時,只聽南拒詔淡淡笑道:“劉師弟,我記得當年你可是和冷師妹一同下山修行的!真是‘當年勇’,不提,不提!”話音一落,不光南若風捧腹大笑,任天雪掩嘴嬌笑,連正在扮作車伕趕車的龍劍一也哈哈大笑。
劉清揚劉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