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也不行嗎?”
任天雪天真的問道。
任守道拍拍任天雪的小腦袋,點點頭,堅定地說道:“誰也不行!就是死也不能說!——”
“嗯!”
任天雪不停的點著頭,幼小的她還不能完全理解任守道話中的含義,但是她知道要聽爺爺的話,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扭頭看著被南拒詔抱在懷中已經昏迷了的南若風,小聲的問道:“爺爺,他叫什麼名字啊?”
任守道笑著說道:“看看,也也把這個倒是忘了——他叫南若風——雪兒,以後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哦!”
任天雪乖巧的點點頭,看著南若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雪兒有個師弟了——”
長長的突出一口氣,任天雪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那熟悉的石階、心中百感交集,就是在這裡她第一次見到了南若風!
“風——”
低聲重複著!
任天雪緩緩地沿著石階向著天劍山上走去,每一處,都有著兩人當初的回憶。還記得,當初自己要想“小師弟”一樣爬山,劉清揚很爽快的答應了,只是自己僅僅爬了兩個來回,就已經再也挪不動步子了。可是,南若風卻是每一次都要堅持,堅持,堅持到自己昏迷。
沿著石階走了良久,不只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小樹林。那一次,自己很不開心,抱著銀雪躲在自這裡默默的哭泣。在那時的她看來,自己比不過師弟,實在是有負爺爺對自己的期望!
“喂!——你在那裡哭什麼?”
一個清脆卻故作老成的聲音響起,任天雪回頭看去,發現是自己的小師弟——南若風,連忙擦擦臉,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南若風小大人樣子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太陽都落山了——老瘋子他們正急著找你呢!走吧——趕快回去,別讓他們擔心——”說話間,一隻白皙的小手伸了出來。
任天雪雙眼通紅,呆呆的看著南若風,良久之後才說道:“我不叫喂——我叫任天雪,爺爺他們叫我雪兒。我是你的師姐,你應該叫我一聲雪兒師姐——”
南若風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小丫頭,你才多大?當我的師姐——”
聞言,任天雪撅起了小嘴,不滿意的說道:“是爺爺說得,我就是你的師姐——”
“切!——”,南若風嗤之以鼻,不屑道:“我百天的時候,就被那六個老傢伙收為徒弟了,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師姐?小丫頭,我看你是被你爺爺騙了吧?”
聽到“老傢伙”幾個字,任天雪指著南若風,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對,對師長不,不敬!是要治罪的!”
南若風笑了笑,無所謂道:“哼!我才不在乎呢?哈哈,我是不是很厲害?”
任天雪的小腦袋真的不知道面前的小童腦袋裡裝了些什麼,半天說不出話來。在任天雪心中,父親曾今教導過,對師長不敬,在天劍門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在天劍門中,除了最可恥的叛徒之外,就只有不敬師長這一條大罪了。
南若風得意的抬起頭,囂張異常的說道:“我這麼厲害,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師兄——”
第三卷 天劍 第五十四章 未雨綢繆
想到這裡,任天雪嘴角微微上翹!
淚水卻也在同時劃過美麗的面龐!
天劍山景色依然,但是曾今的那個人卻不見蹤影。良久之後,任天雪才勉強收拾心情,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默默的繼續向山上走去。
天玄洞,曾今南若風閉關十年的地方。任天雪痴痴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又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輕撫著洞中的桌椅、石床,任天雪悵然若失!
看著放在一旁的大大的浴盆,任天雪的再次溫馨的笑了。還記得那時候,南若風每天都是重傷,渾身傷痕。要不是有冷卻塔千辛萬苦調製的,只怕早就不知道在哪裡投胎轉世了!
“雪兒,謝謝——”
那個聲音依舊清晰地在耳邊迴盪,還記得當年他第一次在與劉清揚他們交手之後沒有昏迷過去,睜開自己的眼睛說出的第一句話。
哭也哭過,笑也笑過,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天。任天雪走到天玄洞的一個壁櫥前,拿出裡面的衣衫,痴痴的看著——那些全都是南若風小時候穿過的衣衫。
“風,雪兒答應你——等你十年!”任天雪緊緊地抱住南若風的衣服,堅定地說道!
天劍山,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