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幾乎同時進了病房,值班醫生正勸說慕斯年接受心臟檢查,而慕斯年這會已經慢慢平復下來,只是臉色還很不好看,那種缺氧的青紫色還沒退下去。
常若善衝了過去,忙問:“兒子,怎麼了?從來沒聽過你有心臟病啊,你可別嚇唬媽媽。”
“我沒嚇唬你,你要這樣折騰幾次,我也別想活了。”
“桐桐,你傷心了?”慕斯年看著夏桐,伸出了手,眼睛裡滿是心疼。
夏桐這才想起來,兩人原是有心電感應的,剛才自己只顧一味地傷心,卻忘了慕斯年的心臟不能承受。
夏桐忙握住了他的手,笑著說:“沒事的,放心。我不走。”
郝院長聽了聽慕斯年的心臟,這會基本已經正常,他先是問了值班大夫看到的情況,聽值班大夫說慕斯年剛才捂著心臟幾乎要休克過去,似乎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郝院長問慕斯年:“奇怪,手術前檢查你的心臟並沒有毛病,可是看你這會臉色發青,嘴唇青紫,顯得剛才發病還不輕,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受了什麼刺激?”
“郝院長,我已經沒事了,您走吧。”慕斯年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
郝院長看了看慕斯年身邊的夏桐,慕斯年的手緊緊抓著夏桐的手,還有剛才這姑娘上來說“我不走”。他想起剛進院門時看見常若善跟夏桐在談話,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外人能過問的。
“夫人。令公子現在已經無礙。不過要注意觀察,心臟發病可不是小事,以後千萬要注意些,不能再受大的刺激。”說完郝院長又檢查了一下慕斯年的輸液情況,叮囑了幾句便帶著醫生和大夫離開了。
“到底怎麼了?”常若善問慕斯遠。
“就是剛才一下子,斯年捂著胸口說要去找你們。說你在逼夏桐跟他分手,非把針頭拔了就要下床,可他的心臟根本受不了,我嚇壞了。趕緊把醫生喊來,醫生也嚇壞了,趕緊給院長打電話。媽,今晚就讓夏桐留下來吧,斯年這個樣子,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慕斯遠也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壞了,他從來沒見過那麼絕望無助的慕斯年,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要失去這個弟弟了。
常若善猶疑了,她是一百個不願意夏桐留下來,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犯病不管,剛才院長已經交代了,慕斯年不能再受大的刺激。她哪裡知道慕斯年只是不能近距離感知夏桐的傷痛。
“好吧,今晚先就這樣。”常若善不得不妥協。
“對了,斯年,媽媽不過跟夏桐談會話,你怎麼就這樣激動?”常若善納悶慕斯年怎麼會知道自己逼夏桐跟他分手呢,那會夏桐可是就在跟前,也沒法告狀,她記得夏桐好像沒有拿手機吧?
“媽,你跟夏桐談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慕斯年不想面對常若善,本來腿就鑽心地疼,加上剛才一折騰,這會更是疼痛難忍,早就一身是汗了。
夏桐自然看見他咬牙忍著,忙拿絹絲的手帕替他擦汗,常若善懶得看兩人你儂我儂的場面,覺得十分礙眼,便黑著臉對慕斯遠說:“我們走,有事找醫生。”
常若善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先去醫生值班室又打聽了一下一般情況下,慕斯年這種手術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危險,以及晚上有什麼要注意的事項,聽得說沒有大礙,只是會疼痛。常若善鬆了口氣,叮囑大夫常去看看慕斯年。值班醫生自然滿口答應,恭敬著送常若善出了門。
這邊慕斯年見人都走了,讓夏桐把門鎖上,然後拉著夏桐問他媽媽都說了些什麼。
“看你這身汗,我還是先替你擦擦吧。”夏桐心疼慕斯年身上黏糊糊的肯定不舒服。
“你先說吧。”慕斯年抓住了夏桐的手。
見夏桐猶豫了一下,慕斯年又說:“不許隱瞞,有什麼說什麼。”
“好。”夏桐也不想隱瞞,便把常若善的要求說了出來。
“看來,是我平時給他們的錢太多了。”慕斯年咬牙,居然還想用他的錢來打發夏桐。
“慕家雖然不缺錢,可是也沒有多少錢,他們只是工資高一些,平時花銷少一些,加上我奶奶手裡有幾樣值錢的嫁妝,其實我父母手裡以前沒有多少現金,後來是我送了他們一些。”慕斯年見夏桐沒聽懂,又特意解釋幾句。
原來他們這些人家裡,多少都會有一個兩個出來做生意,有這樣的背景條件,想做什麼不成?
“我是個例外,我的錢可是靠自己本事掙的。”慕斯年頗為自豪地說。
“臭美什麼。”夏桐看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