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自己的孩子。我常聽斯年說,您對他也像親兒子一樣。那這碗酒,我再敬您,謝謝您替我照顧了我兒子。”
慕建國又端起了碗。他常年在部隊,酒量自是沒得說,只是這些年歲數大了,控制些了。
這話沒什麼毛病,慕斯年確實是他的兒子。不過羅水蓮端起了碗,沒著急喝。先笑著對慕建國和常若善說:
“你不說這個我還忘了,今天我還真該好好多謝你們兩口子,你們生了一個好兒子,不光對我們桐桐好,對我們也是真孝順。這幾年家裡家外的,也虧了他一個人周全。錢不錢的不說,這份心意就難得。”
羅水蓮說完,看了看他們一眼,也端起了碗幹了,向他們兩個示意。
羅水蓮這話說完,在座最難堪的是常若善,
常若善口口聲聲說慕斯年不孝順不聽話,而羅水蓮偏偏就誇慕斯年孝順聽話,這兒子真是替別人養了。
其實自從常若善知道慕斯年把錢財給了夏桐之後,她心裡就有這想法了,這兒子算是白養了,今天再從羅水蓮這聽一遍,不過是心裡的苦澀又加深一層罷了。
常若善苦笑一下,儘管不願意,還要端起酒碗喝酒,因為羅水蓮是敬他們夫妻兩個,論輩分,羅水蓮還高她一輩呢,這酒對方喝了,她不能不喝。
黎如珍知道夏桐沒什麼酒量,她端起了酒碗,對夏桐說:“夏桐,一晃又兩年過去了,來,大嫂恭喜你學業有成,事業有成,家業有成。”
“大嫂,這酒桐桐喝不進去。我們夫妻兩個敬你和大哥吧,大哥和大嫂兩個也不錯了,一樣的事業、家業有成,學業就更不用說了。”
慕斯年端起了碗,跟慕斯遠碰了一下,先喝乾了自己碗裡的,再把夏桐手裡的碗接過來,在夏桐的唇邊讓夏桐抿了一口,然後他端起來幹了。
“二弟這麼多年還是一點沒變,對夏桐還是這麼小心呵護,真是令人羨慕。”黎如珍只得笑著誇了幾句,今天沒有金雛鳳的幫忙,她可灌不了夏桐的酒。
慕斯年聽了淡淡一笑,說:“我不呵護自己家的女人呵護誰?再說了,我家桐桐值得我對她好,多好也不過分。”
黎如珍聽了這話,碗裡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看了看慕斯遠。
慕斯遠正在關切地給常若善夾菜,似乎沒有看到她的處境。
“嫂子,我知道你的酒量,你就不用讓我哥為難了。”慕斯年直接指了出來。
“什麼為難?”慕斯遠問。
“你的酒乾了,大嫂的酒還沒幹呢。”慕斯年笑著說。
“沒事的,這種米酒甜甜的,酒勁不大。”慕斯遠說。
“我這就喝。”黎如珍只得端起了碗,一口一口嚥了進去。
“爸爸,媽媽,我和桐桐敬你們兩個,桐桐沒有酒量,我代她儘儘地主之誼,感謝你們兩個來到這裡。”慕斯年替他和夏桐的碗裡斟滿了酒,拉著夏桐站了起來。
“臭小子,你還真當你是這家的兒子了?”慕建國聽了哭笑不得。
“女婿也是半個兒子,今天我在夏家的地盤上,當然要以夏家的半個兒子身份說話,爸,桐桐厲害吧,一下就讓你抱了兩個孫,一個孫子一個孫女,齊全了。”
慕斯年提到這個,慕建國不得不端起了酒碗,笑著說:“是厲害,如果夏桐能再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更圓滿了。”
“爸,做人不能太貪心的,一步一步來,您連見面禮都沒給我媳婦,又想省了改口錢?爸,喝酒。”
慕建國聽了這話不禁哈哈一笑,不得不佩服他兒子見招拆招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慕斯年敬完了慕建國的酒,笑著對金雛鳳說:“奶奶,該輪到你了,奶奶,孫子跟您就不多說了,奶奶,您隨意抿一口,孫子祝您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地多陪孫子幾年,孫子就知足了。”
“奶奶,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看著寧寧和婉兒長大。”夏桐主動舉起了碗。
“好,奶奶會健康的,守著你們,還有我大寶貝孫子。”金雛鳳說完看著慕斯遠。
這兩年她常在美國住著,對慕斯遠和慕斯遠的孩子自然就忽略了許多,雖然她每次回國,都會給燊燊買不少禮物,但是這畢竟跟陪著他長大是不一樣的。
所以,這會,她特地提到慕斯遠,對慕斯遠,她還是有幾分愧疚的,因為她也沒有做到一碗水端平。當然,她做得比常若善還是要好多了。
“奶奶,來,斯遠也敬您,奶奶的健康長壽就是我們全家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