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是在宰相府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可是王,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來呢?再有兩天就是大婚了,按規矩您是不能見新娘的。”
“啊?不能見嗎?怎麼沒人提醒我?”站在身後的王軒一臉無奈,誰沒提醒過了,又是誰聽了之後瞪我的?“再說,我是來看我乾兒子的。”
“啊?這……”柳兒顯然沒見過江宸涵耍無賴頓時大腦短路了。
“什麼時候綿遠成了你的藉口了?”
他笑著來到我身邊,綿遠這個沒多大基本還沒意識的孩子竟然對著他抓了抓手,涵伸手接過綿遠抱在懷裡,綿遠露出沒長牙的牙床笑著。“哪裡是藉口,我是真的來看綿遠的。綿遠也知道乾爹是來看你的是不是?”他竟是對著綿遠說。
綿遠似乎聽懂了江宸涵的話咿呀著附和。
我不禁翻白眼,這倆好象是合夥起來欺負我。我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果然不久後就有腳步聲追來。“你別走嘛,好啦,我承認是來看你的。”後面那句他是附在我耳邊說的。
我也不再去刁難他:“走吧。我去準備晚飯。”
“好,好。”
“王,宮裡……”王軒後面的話被江宸涵瞪了回去。
“宮裡還有事嗎?那趕快回去吧。”
“沒事,是王軒他記錯了。”
說話間已來到我的住處:“那好,你先進屋去喝茶,飯菜一會就好。”
“恩,簡單的就好別累著。”
“假惺惺的,以前吃的時候怎麼沒說這話。快進去吧,被下人看到,我估計又能鬧出一大堆事來。”
“知道了,知道了。還不是被你給慣壞了。”
兩人吃過晚飯,天已黑,送走江宸涵躺著看書,水杉在一旁做繡活。
突然我皺起眉頭,水杉丟下繡帕站了起來。一支箭從窗戶外射了進來,從我頭旁穿過紮在不遠處的地上,帶起的風甚至吹起了幾絲頭髮。這支箭顯然不是要我的命,以我的功力接住也只不過是小菜一碟,不過我既然答應涵和端木不再用靈力我讓它射在地板上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幾乎是立刻,我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我站起身,面朝視窗,說:“放她走。”
然後周圍恢復以往的安靜。
“姑娘,箭上有張紙。”
“恩。拿給我吧。”展開紙張映入眼簾的是一行清秀的字:要事相商,無曲齋見
“姑娘,去不得!”
“不,我想我應該去。”或許她能解答我的一些問題。
子時,我站在了無曲齋門前,剛站定,店門從裡打了開來。
“姑娘請。”
我一邊邁進無曲齋一邊說道:“剛才沒傷著你吧,司音姑娘?”
她一驚,“沒……沒有。”
“晚幽公主在二樓?”
“是……是的。”
我點頭駕輕就熟地上樓。
“你怎麼知道是我找你而不是我哥哥?”
“你哥哥就算是西涼人和天予南方人的混血兒,他的字型也不會那麼清秀!晚幽公主不知深夜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倒是看的明白,連哥哥的孃親是天予人都知道。”
“你哥哥的娘不是你的娘嗎?”
“不是,我的孃親和哥哥的孃親是被一同擄到西涼的,只不過哥哥的孃親比我孃親走運,生的是個男孩……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
“告訴我不準嫁給江宸涵?”我悠然得坐在桌旁倒杯茶喝著。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省得費口舌了。”
“理由?你這麼要求我的理由,我不會相信你是真的愛江宸涵。”我抬手阻止她,“我想西涼可能是想你做王后,生下繼承人,然後暗殺江宸涵,扶幼子登上王位,到時候王后輔政,外戚把持朝政,最後天予說不定就歸到西涼去了。呵呵……這個想法也太幼稚了點,江宸涵又不是傻子或是昏君,你們這點伎倆也想和他鬥?我勸你還是歇了吧。再說,西涼犧牲你一生的幸福,你真的也願意嗎?”
晚幽在昏暗的燈光下臉色更青,氣得半天蹦出來幾個字:“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只要聽我的話不準嫁!”
我搖搖頭,“你說不嫁我就不嫁啊?說吧,把你手中足夠要挾我的東西說出來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你根本不是端木恆瓊的妹妹,你是清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