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你常常抱著我的暖暖的懷抱和大大的手掌。
……
我閉上了眼睛。
都會忘記的。
顧宇軒,總有一天我會忘記你的。
他揉得我有些痛,聲音很沉,
“睜開。”
我張開眼睛看著他。
“你說,我們為什麼不合適?”目光在一點一點的凌遲審視著我,彷彿我不說出一個足矣說服他的理由,他就會這樣一直盯著把我瓦解光一樣。
“還不明顯嗎?我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理解我的世界,我也不理解你的。”
“你是在怪我那次那樣對你?”
我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道:“我是怪你,到現在也不能原諒你,因為每次在你的身邊,我只覺得自己像你的一隻寵物,毫無自由,毫無自主可言。你知道嗎?我覺得很累,我很討厭那樣的生活。”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才慢慢說:“我以後不會那樣對你。”
我搖了搖頭,“沒用了,我不想改變你,你也不要改變我,好嗎?”
閉上了眼睛,我再次說道:“讓我走吧。”
一時間寂靜了,他還是不肯放手,我也沒有掙扎,因為我知道,到最後他一定也必將放手的。
我一直都明白時間會消磨一切的真理。
哪怕愛,哪怕恨。
方便的圓桌還有著淡淡的酒香味傳來,有種宿醉的氣息,門外響動著匆促的腳步聲,他們又在經歷著什麼養的悲歡離合。
剛剛相識,剛剛分手,偶然遇見,好聚好散……
華麗的喧鬧渲染成枯燥卻真實的生命的脈搏,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心扉,我的世界開始封閉了腐朽的痕跡,也許要等到足夠堅強到可以挖骨療傷的時候再來好好想起。
所以痛,就讓它先痛。
也許以後會覺得就算痛著痛著也會是一種恩賜。
雖然是這樣想著,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的鎮靜了,但是聽到他說那句話時,我心還是猛然的顫震了一下。
“……如果我願意為你改變呢?”
良久的寂靜後,他輕輕開口。
我倏然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你還肯回到我身邊嗎?”
他深深看著我,似乎要望入我的心裡去,那種深色的沉鬱裡似乎也藏著柔軟的影子,他也並非是一個不知痛,不知道悲傷的人。
我手指顫了顫,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幾乎都已經完全用盡了我所有的可以狠下心腸拒絕他的力氣。
他的聲音像是最纏綿的咒語,軟軟柔韌而堅毅的裹挾住了我的心扉,完全動彈不得了。
我們就這樣看著,誰也沒有挪過目光,然後目光中忽然有了什麼改變,像是忽然被春風化開,被秋雨溼軟,被那些軟而無聲的東西纏繞在一起。
他垂下頭溫柔的吻我。
記憶中的無限甜美和渴望的感覺再一次復甦。
心雖然還是猶疑著,但,無法抗拒。
也許是我的不抗拒激勵了他,他的吻越來越熾熱繁密,如同雨點一樣落在我的臉上帶著滾燙的呼吸,隨後,抬起臉看著我。
我臉色滾燙,眼神朦朧的看著他。
腦海裡像是有著一張灰布濛濛的彈性軟床。
一下一下的抖動著。
一邊理智,一邊感情。
他忽然抱起我,揉著我撞到了牆上,背靠上冰冷的瓷磚牆壁的時候,他的吻再次重重的吻了下來。
而這次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而是渴望已久的放縱。
神智幾乎都已經陷入了迷亂中,又似乎有什麼透著光在說,不要這樣,不能這樣。然而身體上的反應已經為我做了最可恥的回答,忍不住溢位了一兩句細碎的呻吟。
他的動作加速了起來,感覺到他在抵著我,呼吸急促,然後微冷的手貼近了我溫熱的肌膚,慢慢遊走。
“叩叩叩……”敲門聲響了起來,常在冷靜的聲音隔著門板響了起來,“總裁,該走了。”
一盆冷水倏然澆了下來,迷醉的雙眼驟然睜開,才發現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事!
使勁的推開了他,他退到一邊,還想再次靠近,我急速地喊道:“不要過來!”
他停在那裡,看著我。
我抵住牆,側過身子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衫,沉默著沒有再看他。
常在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