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擔心地看著這邊。
“我一直就覺得奇怪!”張兵咄咄逼人道,“為什麼我的記憶會一點又一點的消失,然後被填補上和旁人不同的資訊……你旁邊的空位是哪個轉學生,路遠寒旁邊的空位又是哪個轉學生,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喂,我說……”章一澤微微閉眼,輕聳起肩膀,雙手一攤,滿是無奈的表情,“你是夢遊了嗎?哪來的這麼多轉學生啊,位置一直是空著的好嗎?”
“你!”張兵氣急敗壞一拳打向章一澤,陳蓉沒有想到張兵居然說出手就出手,嚇得尖叫了起來。
章一澤輕鬆躲過,拳擦著他的側面而過,然後他一手握住張兵握拳的手腕。這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一個身高中等身材瘦削的書生氣極重的男生輕描淡寫地握住高大男子的拳頭,只聽見章一澤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看見了一些東西,但……別鬧了,這不該是你管的事情。你會沒命的。”
張兵被章一澤這冰冷的聲音給嚇住了,肩膀微顫,瞳孔略微放大,鬢角處流下一滴汗來。怎麼回事……章一澤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冰冷地沒有一點情感,全是鮮血、殺戮和死亡的氣息,令人膽寒……
這是張兵從未接觸過的。
怎麼可能……他不過也是個高中生啊。他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像是目睹了無數生死和戰鬥飽經沙場計程車兵,他那氣場是怎麼回事,像是經歷了無數絕望和痛苦變得強大的王者。
張兵確確實實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而陳蓉也被這景象給怔住了。
怎麼回事?陳蓉顫抖著,明明什麼都沒有變化,明明只是接住了張兵一拳,為何氣氛會變得如此恐怖。就像……就像隨時會死人一樣。
張兵放下拳頭,低著頭,不甘地顫抖著。
“懂了嗎?”章一澤冷言說道,“我知道二十多天前石鎮發生了突然慘死近兩層人口的事情,而就在慘死事件發生前兩天學校也發生了集體師生昏迷的事件,加上之前種種怪異事情,你會亂想很正常。”
“不……不是亂想吧。”陳蓉抓著自己的胳膊,眼神裡全是害怕,“雖然……那場屠殺沒有血,但是……當我在商場看見身邊的人一個個接連抽搐著倒地不起,有的口吐白沫,有的死不瞑目,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世界末日來了。而且……連軍隊都無法進入石鎮。”
章一澤看著陳蓉,知道這是阱類直接吸取人類靈魂的現象。
“我也記得……”張兵眼神裡也都是恐懼,“在九月的時候就曾發生過無數居民暈厥的事情,雖然後來大多數都醒了,但還是死了幾百人,並且,並且……”
章一澤嘆了口氣,畢竟經歷的人太多,月士們不可能把所有人的記憶都消除。
“我聽說了……在路遠寒家小區那裡,發生了一起多具死屍復活的事情。”張兵雙手抱著頭,眼神中全是恐懼,“他們……他們復活後全對著高空喊多謝神靈。但……但那天我恰好也在小區啊!準備來找路遠寒的!”
章一澤眼神裡露出寒意,心想:果然,還是遺漏了未能消除記憶的人。
“我,我看見了!”張兵驚呼著,“路遠寒穿著黑色復古服裝站在高空著,和一個奇怪的小鬼在高空中戰鬥……路遠寒被打得很慘。”
章一澤知道之前張兵關於這類的記憶都被夏依消除地差不多了……只不過沒想到都後來張兵又看見了。
“雖然……石鎮現在又勉強恢復了執行。”陳蓉顫抖著,“但……但我總感覺那只是前兆,危險還是會來的!”
“不會的。”章一澤輕輕笑著,“我們不還是活著嗎?你們可能恐怖片看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種話……誰會相信啊!”張兵歇斯底里地吼道,“遠寒呢……他究竟去哪裡了!”
章一澤不說話,走到窗前,看著夕陽,說道:“你不用管他去了哪裡。但你放心,他會回來的。怎麼說呢,他的確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但是,關鍵時刻,他可是很靠得住的。”
“果然……”張兵無力地笑了笑,“知道他靠得住的人只有和他很密切才會清楚,果然啊……你和他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很熟悉了。”
很熟悉?章一澤眯眼想著,的確啊,共同經歷了多少生死啊。
“瞞不住了。”章一澤笑著,轉過身,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總是要想著消除你們的記憶實在太麻煩了,更何況那是隻有月士會的技能,我們羽者可是做不到的。”
月士,羽者?這都是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