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以看到江景的陽臺。只是在看到江中倒映的璀璨燈火時,我的腦子裡卻劃過一片掩映在蒼墨色的燈光燦爛。
正自疑惑時,逝在廳裡叫我,我猛的回神,然後,眼前只是映在江水中晃悠的霓虹夜景。
“逝,什麼事?”我往廳裡走,再回頭望一下江景,腦子裡空空如也,剛才那閃過一下的模糊畫面也忘了。
“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逝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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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從隔壁房間出來的逝,微愣了一下,逝好帥哦。
銀色的長髮用一根絲帶綁了起來,額前垂下一縷髮絲;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的眼鏡,擋住了他那雙凌厲又邪媚的紅眸;溫潤的嘴唇輕輕的上翹;尖毅的下巴冷峻的微抬起;純白的襯衣最上兩顆紐扣未扣,露出性感的喉結和淺蜜色的健康肌膚。
袖子被他卷至手肘,衣襬掖在深灰色的休閒褲子裡,用黑色的皮帶扣住,再下面是黑色的皮鞋,擦得黑亮黑亮的。
他,身材欣長,容貌俊秀,氣質溫文儒雅,額前那絲下垂的髮絲添他一抹灑脫,一絲邪氣。
“小清,還滿意麼?嗯?”逝輕笑著問。
什麼時候逝靠得如此近啊?我的呼吸間盡是他的氣息了。
臉上微熱,點頭,“師傅,你好帥。走出去定可以讓所有的女人都看你。”
“可是我只想要小清看我呀。”逝隱在眼鏡後面的紅眸微閃,擦著我的嘴唇呢喃的說。
“唔,我也看。”
然後我主動加深這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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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習慣,逝說晚上去一間很會做粥的名店去吃。
從車上下來,我站在車邊,等逝鎖好車,手牽著手往盛唐飯店裡走。
我們剛才左邊的臺階走到大門口,對面的臺階上也走上三個人。我的好心情一下蒙上了一層鬱悶。
怎麼又見到軒轅擎天這個傢伙了,真是陰魂不散!那次在學園裡的化妝舞會好不容易用三支舞打發他,他卻間接的連累我從樓梯上摔下,否則哪會讓我腦子受傷?這裡又見著了,得想辦法讓他死心。可是該怎麼做呢?
——
軒轅擎天衝了過來,眼中閃著對見到我的驚喜和對逝的凌厲;另一個跟軒轅擎天有幾分像的男子居然淚眼汪汪的望著我,讓我的心中莫明的拉出一絲心疼。
我往逝的身後一躲,躲開了軒轅擎天伸過來的手和男子的飛撲,瞪著軒轅擎天,怒道:“軒轅擎天,你有完沒完,都說了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這麼糾纏我不覺得累嗎?可是你不累我累。”
軒轅擎天突然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愣怔的望著我,深邃的眼中飛快的隱藏起一絲瞭然。問:“清兒,你叫我什麼?軒轅擎天?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一個禮拜我和昊天有多麼的擔心?為什麼不打電話回家告訴我們一聲,讓我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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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眼前這個眼含淚水的男子裡昊天?他不是才一歲多點,小豆丁一個嗎?怎麼一下就長這麼大了呀?
對了,還有軒轅擎天的問話是什麼意思啊?他不就是叫軒轅擎天嗎?哦,我記得了,逝說過軒轅擎天在現代取了另一個名字,叫什麼紫非天。
還有啊,什麼失蹤一個星期,什麼不打電話回家,拜託,軒轅擎天,在現代我們可不熟,別說得我們的關係很親密。
呃,好像還是很親密,因為有父子血緣關係嘛。呵呵,只要我不承認就好了,反正我的靈魂與他沒有半點父子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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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做的?蘇—瑞—雷—薩—拉!還是該叫你軒—轅—逝!?”軒轅擎天凜著凌厲的純黑鳳目看著逝,充滿恨意的說。
逝嘴角微微一勾,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溫和的說:“皇弟,你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好了,請你們讓開,我和小清要進去吃晚餐了。”
對了,我總是會忘記逝在現代的名字:蘇瑞·雷薩拉,是義大利雷薩拉家族當家的第五個兒子。他說我當初離開清國讓他悲痛欲絕,所以逆天施術,在我可能出現的世界裡轉生,只是施術的反噬很重,他不得不在蘇瑞·雷薩拉的身體裡休眠,直到幾個月前他在學校裡做老師看見我才慢慢的甦醒,而真正醒過來是在那次春遊活動後。
“清兒,你怎麼能夠忘了我?”紫非天很悲傷的凝視著我,輕問。
“我沒有忘記你,只是不喜歡你!你是豬腦子嗎?要我說多少遍才懂啊?!”我黑線掛腦,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