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晚餐是陪寶寶一起吃的,這回他沒有帶我去奇怪的宴會上去吃飯了,而是規規矩矩的在一間湯煲得很靚的飯店吃的晚飯。
我很是欣慰,不過好像高興得太早了。
因為是坐包間,被寶寶這個兒子佔去許多莫明其妙的便宜,當我忍無可忍要生氣時,寶寶就說他小時候跟他爸爸也是如此吃飯的。可是也不用一碗飯兩個人一人一口這樣吃吧?你也說是小時候了,怎麼還拿出來說事呢?
後又想想,我的氣生不起了,反而是對寶寶的心疼。當初離開寶寶的時候他才五歲多點,那麼小,一直疼愛他的我突然離世肯定會給他留下陰影的;如今他大了,但是有時候我似能感覺自己能觸控到寶寶內心的那個小小的孤獨的寶寶。我既能然當他是兒子(寶寶不知道他是我真正的兒子),那麼寶寶在我的身上尋找他爸爸的影子,讓我與他重溫他小時候與他爸爸我相處的方式是無可厚非的。
我憑什麼拒絕?我已經讓他二十年沒有父愛,現在好不容易讓他接受我,我憑什麼拒絕?
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方式餵飯嘛,小時候做得多了去了,難不倒我的。
只是寶寶呀,可不可以省略每喂一口飯就親一口的步驟啊?
溫馨的晚餐時間終於捱過去了,送我回家的路上,被強迫應下許多不平等的口頭條約。然後他把車子停在離家千米遠的地方,在我奇怪著正要問為什麼把車停這麼遠時,卻被他猛然吻住,這可不是吃飯時候的親親啊,而是結結實實的勾舌吻。
“智,你不可以這樣吻我。”在寶寶放開後,我軟在座椅上,眯著眼睛,厲聲說,不過聲音低啞柔軟而顯得沒有半點氣勢。
“為什麼?小時候我也這樣吻我爸爸。”寶寶眉毛輕挑一下,裝聾作啞的說。
“那是小時候,你還不懂事。可是現在你是大人,是個可以成家的男人了,要是被外人看到,會被誤會的。”我努力的勸道,“而且,這種吻是隻會出現在戀人或夫妻之間。如果你真拿我當爸爸,那就更不應該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如此跟我的爸爸這樣相處的。別人要誤會就誤會。”寶寶把我固定在座椅上,霸王的說。
唉,我心中長嘆,怎麼兩個兒子都那麼難搞定?我不就是在他們幼童時期迫不得已的離開,沒有陪著他們一起成長,怎麼就欠下如此重的親情債呢?而且長大後的他們明顯的知道我不會拒絕他們,更是得寸進尺。
我真想剖開寶寶的腦袋看看,那裡面是不是有一半是石頭,為何如此的不聽話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開我,壓痛我的肩膀了。”我陷在座椅中,皺著眉毛說。
我覺得自幻晶中醒來後,“你放開我”這句話出現的機率已經大大的超出我的想像,好像繞在身邊的幾個男人都可隨便的壓制住我。
讓我超級鬱悶的不是我隨便被他們壓制住,而是明明有力量震開他們卻不能。
“那我們再相處一下。”
說著,寶寶的唇又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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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農曆四月了,以我畏寒的體質出冷汗實在不是好兆頭。我一身的粘溼走下車,抱著手臂搓了搓,搖頭感嘆,大了的寶寶更是任性霸道,還狡猾狡猾的,以後可怎麼辦呢?又加上昊天那隻大了也可隨時化成小淚包讓我心疼的小怪物。
頭疼啊頭疼啊!
紫非天,你為什麼要把昊天弄過來呀?!嫌我太清閒了嗎?!
——
扶著額頭慢騰騰的走進院子,那盞走廊下方的橘黃色壁燈散發出溫暖的光芒,而從旁邊窗戶透出的光也是那麼的溫柔,還有一絲音樂緩緩的從門縫裡流洩出來。
我的手剛握上門把手,門從裡面開啟了,昊天的臉揹著廳裡的燈光出現在我的眼裡。
“君父,你回來了。”然後皺起鼻子,說:“君父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呵呵,在外面總是極易染上別人的氣味的。”我嘴角抽了一下,總覺得昊天看著我的樣子很奇怪。忙避開他盯在我嘴巴上的視線,除下外套,緊跟著昊天身後的洪英接過,我問:“你們吃過飯了嗎?昊天是不是在學東西啊?洪英,你去樓上放水,我要沐浴。”
“是的,陛下,請您稍等一下。”說完就拿著外套往樓上去了。
而昊天還跟在我的身後,摘了我的帽子,抓起一縷頭髮輕輕的玩著,說:“嗯,早就用過膳了。父皇出去了。”
“我知道,父皇打電話跟我說了。如果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