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這樣的白痴,裝傻裝得一點水準都沒有,自個兒看了看手裡的刀,明晃晃的,自個兒看了都心寒。怎麼對方看了什麼反映都沒有?難道果然是傻子?還是?黑吃黑?現在道上不太平。又聽說附近忽然多了許多修士,自己這樣的小強盜是越來越討不到生計了。最近黑吃黑這種事情也似乎時有發生,不會這麼巧,給自己遇上了吧?
“喂,我說這個……老頭,你…做什麼的?”強打起精神,強盜頭兒不要命地問著頭髮須白的鬼師。
“我勒個去,不妨告訴你們,我的身體很厲害的。”鬼師指著舒羽,笑著說。
沉默中!
“哈哈哈……”
叢林裡爆發出誇張的笑聲,幾個強盜笑不成聲,剛剛形成的打劫氣氛一掃而空,“你……你說什麼?他是你的身體?邁嘎,我的天啊!那,那他是人嗎?”不要命就是不要命的強盜再次發話。
“他是人呀,我是他靈魂,哦不,我是住在他身體裡的靈魂!”鬼師理所當然的說道。
笑聲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你?你是靈魂?他是人?哈哈哈……老大爺!你要擺酷不要這麼沒腦子好不好。你要裝靈魂也來點行頭啊,再怎麼說也來件黑色披風,頭上應該帶個黑色風帽,還有時辰也選擇不對,你大清早的出來幹啥,雖然我沒見過靈魂,不過怎麼樣都不是你這幅鳥樣的啊!哈哈哈!你?你再投次胎吧你!哈哈哈……”
“舒羽你說怎麼處置他們?”鬼師看著他們,本來本想逗逗他們玩,卻不聊被他們玩了。
舒羽先聳聳肩,臉上浮現出苦笑的神情,接著噓出一口氣,攤開雙手,搖了搖頭,聲音裡充滿無可奈何的味道∶“你自己看著辦!”
鬼師似笑非笑得抬起頭:“你想再投次胎嗎?我可以幫你。”一抬手,在人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的時候,開始說話的強盜成了東浮樹海的一團黑霧。
可能事情來得太突然,一夥人甚至還沒笑停下來,忽然見自己老大就這麼莫明其妙的沒有。一口氣提不上來,當下嗆死兩個。剩下的在鬼師自己也有點不可思議的神情下,默默地支撐了一分鐘。嘩的一下,紛紛做起了鳥獸散。而一直站在旁邊的舒羽則呆呆地看著幾條人命的消失。
“太誇張了,畢竟在一瞬間就用黑霧殺了一個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而且還不知是被笑死還是被嚇死幾人出來,這也太詭異了吧。”舒羽暗想。
“走了!還看什麼看,很有趣嗎?”鬼師其實沒想到自己開玩笑釋放的一個黑霧竟就這樣殺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而且更沒有想到還貌似有三個極度的笑變成極度的嚇人,居然一口氣沒有提上了,當場嗆死了,這些人葉太脆弱了吧。
夕陽下,舒羽快步跟上那位鬼師。
古老的役道上人來人往,還是一前一後,還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少年。兩個人在努力了也不知道多少天終於走到了樹海的頂部。
……
東浮郡。
一個在世界地圖座標中不能找到的地方,一個人口上億的渺小之地。
這兒卻生長著一群土生土長的東浮人。他們愛好和平,嚮往自由,可惜這個願望只有在他們夢中才可能實現。
在這個武風盛行的國度中,永遠不能停下的一件事——爭鬥。
雲霧繚繞的半空中,東浮若隱若現。
當年,東浮郡主一劍斬斷山峰,以半截殘峰作底座,建立東浮。八百年過去了,東浮也發展成東浮郡幾大宗門之一。
東浮隸屬東木宮,風月境,古域。
在這個世界中,大地山河全由這些盤根錯節的勢力把持著。他們的枝葉繁根還在蔓延向世界大街小巷。
東浮郡在眾多郡中根本排不上名號,它只是一個小地方,東浮更甚,就連它的名字也很少有人耳聞,就莫談排名了。
現在正直初夏,早晨,清幽的空氣氤氳在淡淡的霞光中,東浮山上萬物翠綠,就連高聳入雲的峭壁也泛上了一層厚厚的綠。
在一片寬闊的由大理石鑲嵌,如磚石在晨光中閃閃發亮的山間平臺上,放眼遠眺,這個平臺好像有人硬生生從東浮山上攔腰橫斷出來的。奇異的是,它的南北兩方還保留著那高聳入雲的陡峭山壁。
東浮就坐落於此處。
平臺周圍整整齊齊的站著數千名青衣弟子,朝氣蓬髮,傲世蒼穹。他們全身散發著如同東浮山上萬物翠綠的磅礴生命氣息,這些東浮弟子個個都是東浮郡的精英,隨便挑一個人出去,都能讓東浮郡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