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並不是只知索取、不知回報之人。只見他收住了笑容、對著東浮道人的畫像說道:“既然小子繼承了您老人家的遺物,那麼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老師,雖然您已經故去,但小子一定不會辜負您遺願,將土系修行一脈發揚光大。請受小子一拜!”
隨單膝跪地鄭重的行了拜師之禮。
禮畢,舒羽便撿起老者的浮塵看了看,似乎很不錯,隨手放進了儲存戒指。又看了看玉塌,這麼大的寒玉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夏天在上面躺一會兒也不錯,收”寒玉床也被收進了戒指裡。
就這樣除了那副畫像,東浮道人的遺物基本都被舒羽照單全收了。
“師傅的遺物,徒弟代為保管了,很合情理。”就這一句託詞讓他的搜刮行為變得心安理得、理所當然。
“哈哈,蠻牛,田七,等著哥哥的土錐術扎你的肥屁股吧。”
舒羽想起以前跟蠻牛喂招時,總被蠻牛壓著打憋屈的很,這回得了高階修行功法,回頭少不得也“欺負欺負”蠻牛同學去。
然而,當舒羽準備離開之時,才發現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那便是東浮道人似乎沒有告知他開啟石門的方法。
洞府內,舒羽頹廢的跌坐著石門之下,臉色極其陰沉。煩躁、沮喪、不甘充斥了他整個大腦,完全沒有了先前窺得修行門徑的喜悅。
任憑舒羽如何搗鼓,洞府石門始終紋絲不動。
上下兩座洞廳只有這石門一處出口。打不開石門,舒羽無法離開。
距離舒羽跌入洞府已經整整三天,三天內,舒羽滴水未沾,滴米未進,早已臉色發白、嘴唇乾裂,餓的上氣不接下氣。
“該死的老道,不帶這麼玩人吧,到底該怎樣才能開啟石門?”三天來舒羽沒少問候剛認的師傅東浮老道。
石門打不開,舒羽聯想到東浮道人最後所說的‘禁制’二字,頓時恍然大悟。
“該死,東浮老道的殘識消散前露出愧疚之色,竟是因為沒來得及告訴我開啟石門的方法而愧疚。”
東浮老道那道殘識只能維持幾分鐘,本來足夠交代一切。
不料,當他感知到舒羽是雞肋靈體——五行靈體、而不是土系靈體時,氣得大發了一通牢騷,浪費了不少時間,以至於沒來得及交代開啟洞門禁制的方法,便煙消雲散、化作一堆飛灰。
“五行靈根不也包含了土系靈根?這完全是歧視,歧視他具有五行靈根,這也是一種嫉妒,嫉妒他有五行靈體。”舒羽十分鬱悶,簡直可以說是鬱悶到了極點。
美好的希望之後卻是悲情的失望。舒羽崩潰了,即使他現在能開啟石門,也沒力氣下山,喉嚨已經沙啞,連呼喊救命都無法做到了,更何況連石門都打不開。
求生的信念慢慢消散,意識飄忽不定,舒羽回想著並不美好的童年,幻想著幸福的家庭和疼愛他的父母,回想著三天前得到東浮道人遺物的那股興奮勁……幻想著將來的美好幸福……
“初窺修行門徑,前途無限美好,我怎麼能這樣放棄呢?還有更為重要的還要出去救出對他有養育之恩的陽柄天,還有就是陷害他的三長老吳寇仁,那一張張他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看著所有人?”回憶著一幕幕或美好或痛苦的瞬間,一股豪情重新點燃了舒羽求生的慾望。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一天。
兩天。
三天。
在這三天裡,舒羽雖然一直在尋找出路,但也沒忘找些什麼吃的。可是洞府裡除了那血紅色的蔓藤葉和藻綠色的池水,再也沒有其他食物。
“那血紅色的藤葉辛辣無比,無法下嚥,甚至燒傷了我的喉嚨,吃了比不吃更加難受。藻綠色池水熱氣騰騰,溫度可不敢恭維,也是無法下嚥,難怪乎池水直冒熱氣。”
先前飢餓難耐,舒羽已經打過藤葉的主意,卻受了一番苦楚,吃了兩口便燒傷了喉嚨。
舒羽還是懷念監獄中的日子,雖然監獄之中都吃的是剩菜剩飯,但那還能夠下嚥總以填飽肚子,而這個苦楚實在是太大了。
話又說回來,那池水更加邪乎,屬於內熱型,不像開水吹一吹就會降溫,那藻綠色的池水即使舀一點放到寒玉床上,一時半會也沒有降溫的跡象。
回想起當時口渴難耐,用手捧那池水時,手接近水面時只是感覺到有點溫而已,當手浸入池水之中,雙手瞬間被燙的通紅,不一會兒手背上便泛起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