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計?別說是私塾的人。就是自己…他的親侄女兒都想離得遠點兒呢!
主要這兩人還需要定期檢查。半年內都確認沒有復發才算是痊癒呢!但在四年內還是具有一定的傳染性的。
增雲想來想去,只能將馮輝祥一家安排到莊子裡去了,雖說是沒怎麼從事過農活,但出身農家,怎麼的也應該會些農活吧!讓他們一家在管事兒的指導安排下種個花還是能幹得了的。
讓廚房的婆子去送飯的時候問問馮輝祥的意思,如果讓他們去莊子裡過活是否願意。
馮輝祥的回覆當然是肯定的,現在沒有人願意搭理自己,別說平時的酒肉朋友。就連親生父母又如何?
馮家二老只是在年後趁著馮輝明不注意的時候,派人送來了些碎銀,估計是二老偷偷攢下的。
但那點兒碎銀子哪裡能夠支撐多久的?總不能依靠侄女兒的資助過日子,所以馮輝祥同意去莊子上做佃農。
既然可以,增雲就寫了一份注意事項,讓人轉交給馮輝祥,上面羅列了梅毒患者的日常生活怎麼樣進行自理,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什麼事情,生活用品還是要與增笀的分開等。
增雲讓郭七將馮輝祥一家送到距離鎮子最近的中村莊子裡去,這邊的房子反正也是租的。
又給了郭七一些銀子,讓他給馮輝祥一家重新置備生活用品,原來的那些被褥和衣服讓他們自己運到郊外燒掉,鍋碗瓢盆都深埋了。
……
病來如山倒,祛病如抽絲啊!
正月十五增雲沒能出去看到花燈,只是在府裡自己過的,海府一家三口過來陪了一天,晚膳前也回去了。
增雲就將小拱棚的事兒跟海建峰又溝通了一下,現在增雲就像被毒蛇咬過的農夫,每件事兒都戰戰兢兢的。
海建峰聽明白小拱棚的結構和原理之後,認為可行,小拱棚不同於暖大棚。
小拱棚只是提前育苗而已,蔬菜瓜果還是正常在風雨日曬中生長成熟的,還是充分地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華的。
得了父母官兒的首肯,增雲心裡有了底氣。
海建峰看著增雲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感到既好笑又心酸。
按理說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很照顧她了,這次也安排了兄長去儘量解救她,可她還是受到了驚嚇。
而對於增雲還說,海建峰是自己在這個世上除了趙氏之外最親近的人了。
增雲無意間對海建峰是很依賴的,什麼事情都想著徵求海建峰的意見,有了疑難問題總是想著找海建峰給自己舀主意。
雖然上面還有母親,但趙氏的性子顯得柔弱了些,並且有了身孕,很多事情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讓她蘀自己分擔。
這樣來講,海建峰更像是一位父輩的人存在著,從海建峰身上,增雲體會到了父愛的味道。
前世的父愛已經太遙遠了,不說童年時的父愛都已經模糊,母親去世後就更加單薄了。
所以,此世海建峰對增雲的關懷就讓增雲無意間向他靠近,將他無意識地當做了父親,只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正月十六,增雲用過早膳正在院子裡溜達,總不能光是躺在床上。
此時的天氣已有些要轉暖的氣息了,風的味道都變了。
增雲抬頭望了望天,強迫自己不去想事情,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思維空閒下來。
她覺得自己這半年來就像是個陀螺,一直轉個不停,太累了。
可是想清閒偏是不能,門房來報,柳公子來訪。
自從上次拒絕了親事,兩人見面後都有些尷尬,這次大棚蔬菜和西瓜的事件對柳巖的打擊也是沉重的。
曾經聽柳巖說過,他一直對那個妾室和庶兄耿耿於懷,總想著要做一番大事來出頭或者報復他們。
增雲來到前院的中堂,柳巖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兩人見禮後,柳巖急迫地問道:“小娘子,聽鋪子裡的夥計說小娘子的大棚蔬菜和西瓜不能再繼續供應了,我想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增雲讓佩蘭將聖旨請出來,給柳巖看了,並將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敘說一遍。
柳巖忙於各地鋪子的事情,此時才知道這些天發生在增雲身上的事情。
看著增雲消瘦蒼白的小臉兒,隱隱覺得心疼。
罷罷罷!這條路行不通,再琢磨別的機遇就是了。
柳巖嘆了口氣:“沒關係,等小娘子地裡的蔬菜成熟以後,在下還是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