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發生了這件事,她還沒緩過勁來。
王治凱也沒力氣多說,只是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安安。
安安明白他的意思,走到窗前的椅子邊坐下:“什麼事?”
不是她故意跟他疏遠,但是就因為這件事就讓她對他感激不盡既往不咎是不可能的,過去的仇恨,那是警鐘,時刻警告她過去他是怎麼對她的,尤其是他是怎麼對一直對他恩重如山的姚家的,她不可能因為他替她捱了一棍子就把以前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
那十年,她曾承受的……她不想再多想過去的事情,但是她會記住自己是在做什麼。
“不要跟他舉行婚禮!”
他直言,那麼痛苦的樣子,那麼直白的方式。
他在挽留她!
安安抬眸看他一眼,然後又低了頭,長長地沉了口氣:“是因為你救了我,所以你想我以身相許嗎?別忘了是你不要我,覺得李悅最合適你,是你在結婚的時候還沒跟我去民政局辦手續,可以說是你把我拱手讓給了陸為!”
此時,她不再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只是一個來討債的女人。
她有著二十八歲的生活風景,她只是重生回十八歲,重走人生路。
上一次她早已經認清楚了他,跟別的女人生兒子也不跟自己的妻子生孩子的男人,他還妄想讓她聽話的不要跟陸為舉行婚禮。
況且舉行婚禮只是個儀式,他們早就領了結婚證。
“你以為我是在借用救你的事情來威逼你?錯了安安,我只是想要挽留住你,我只是想彌補,我曾經做錯的,我現在想要糾正,只是你一直不肯給我機會。”王治凱的樣子痛苦至極。
他的聲音很蒼白,他的臉色依舊不好,但是他依舊堅持把話說清楚,那份執著讓她的心情不由鐘的發悶。
“我發現我愛上你了,就在前幾天,我以前總覺得你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不懂愛情,更不懂男人,我一直覺得你就是胡攪蠻纏也不是真的愛我,我以為你只是貪玩,把我當個喜歡的玩具,玩夠了就扔了,我沒想到你是認真的,安安,再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選擇,好嗎?”
他最清楚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現在他躺在病床上說她還有可能聽,如果是平時,她定是不會聽這些的。
她卻冷笑,淺淺的,雙手合十,又抬眸認真看他:“王治凱,別這樣說了,你最清楚你最愛的是什麼,不是我,或者也不是李悅,或者女人只是你用來攀上高峰的一個工具而已,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把我打動嗎?”
“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做怎麼說,甚至搭上這條命你都不肯再信我一回,就因為李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