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律師的似乎都有追根究底的習慣,楊睿更是好奇陸為這樣冷漠的不苟言笑的男子,怎麼會跟姚安安那樣的大小姐擦出火花。
想到昨箇中午在川菜館的聽聞,到現在他還不敢置信。
陸為最苦逼的是他倒是想吃試試,可是草芽不讓吃啊,每次一碰她就哭的稀里嘩啦的讓他心糾結的要死。
賜教?
等他把那小傢伙吃幹抹淨自然會多少賜教一點點的。
現在嘛……
“你們倆九點四十開庭吧?現在!”亮出腕錶在兩人面前,冷冷的瞅著他們:“出一點岔子,這個月的獎金全部扣除!”
想看他笑話,他就要先把他們給榨乾。
於是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視線。
又瞅了眼手機,終究沒有再打過去。
她當然沒空接電話,手機就沒帶著,出門的時候差著二十分鐘不到九點,她自然是飛一般的速度到了酒莊。
而且換了工作服一進工作地就碰上王治凱跟她父親,她還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先被王治凱突然襲擊嚇了一跳,很快卻就淡定道:“爸爸,您怎麼來了?”
到爸爸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倒是沒分場合,她是來學習,不是來當工人的,更何況王治凱在她爸爸身邊讓她怎麼看怎麼難受。
“怎麼?我還不能來看看了?”姚爸爸幾天沒見到女兒也想了,看女兒撒嬌更是受用的跟女兒開起玩笑。
“當然不是,只是您還怎麼還帶著他?”安安不滿的瞪了王治凱一眼。
她沒有忘記重生前的十八歲,是她苦口婆心求爸爸做事的時候帶著王治凱的。
“還不是……習慣了,而且治凱這孩子也上進!”姚爸爸差點說錯話卻很快的糾正過來。
王治凱倒是一直一派謙虛,還問安安:“在這裡吃了不少苦吧,不行的話就別硬撐,從來都是衣來伸手的哪裡幹過這些粗活。”
像個大哥哥一樣的關心口氣。
安安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這張曾讓她痛不欲生的臉,這一生她定要看的清清楚楚,並且讓他知道窺視別人家產的代價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治凱啊,你可不能拖她後腿,比我還要寵她,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她盼進這裡,她若是才這麼幾天就打退堂鼓那我可真傷心啊。”
姚董事長的聲音不怒,含笑的看著王治凱說道,拋開讓他做女婿這件事,單說王治凱在工作上的努力,那他還是認可的。
“是,董事長的話自然有道理,我只是擔心安安吃不消這……”
“哎,王經理這倒不用擔心,大小姐雖然是金枝玉葉,不過自從來到咱們酒莊就一直很認真的跟著師傅們學習沒喊過半句苦呢。”旁邊酒莊的領導忍不住替安安說話。
安安又撇了他一眼,看到師父朝她招手才不得不鬆開了父親:“爸爸中午留下一起吃午飯吧,現在我要先去裡面跟師父上課了,等我哦!”
走之前不忘親了爸爸一口,根本不搭理王治凱了。
被無視的那麼理所當然,前陣子還追著他屁股後面把他煩的要死,可是一眨眼……今天安安穿了工作服,一頭黑髮盤在後面倒是顯得幹練了不少,尤其是那副黑色邊框的眼鏡,更是讓她顯得成熟一些。
不像是十八歲,尤其是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像是經歷過很多風雨後的眸子讓他的心禁不住有些發慌。
下午陸媽媽回到家就進了廚房,本以為廚房裡肯定髒亂的沒法看,但是一進去就閃到她的眼,伸手在臺子上摸了一把,乾淨的讓她發慌,這就算是鐘點工大概也擦不了這麼幹淨吧,連個指印都沒有。
陸為一回來就聽老媽說:“你今天回來過?”
“沒有啊,這不是剛進門嘛,怎麼了?”看老媽那樣子好像家裡招賊了。
“那就奇怪了,早上因為醫院臨時有急事我去的比較早就沒收拾衛生,難道是你媳婦請鐘點工打掃的?”
陸為也進了廚房看了一眼,眸子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似是想起了什麼,卻又只是淡淡說:“等她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正說著呢安安就開了門:“我回來了!”
因為中午跟爸爸吃了午飯,心情比較好,所以現在還快活著呢,只是一進門就被這母女倆給怪異的盯著,弄的她一下子毛骨悚然的。
“發生什麼事?”她吃驚的問,以為家裡真招賊了,而且這賊好像是她。
“媽媽說她早上走的早,廚房是你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