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她卻也放下了戒備,隨著他的呼吸跟著緩緩地睡去。
週一總是忙碌的,不管是校園還是公司,她繼續在酒莊裡認真學習,王治凱像個默默守護在她身後的男人一樣看著她。
有同事私底下說羨慕安安能有這樣的福氣,老公寵著,前任護著。
可是她卻最知道她的福氣沒在王治凱身上。
他確實很好看,相貌堂堂,也有些魅力。
但是現在她的眼裡,他卻只是個噩夢,讓她想要一腳踹開的噩夢。
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天下最髒的男人,是天下最陰險卑鄙的男人,是天下最混蛋最噁心的男人。
本來從昨天開始就被陸為弄的發悶,他現在又在她跟前不停的轉悠,她正在跟師父學著怎麼品酒,師父從酒缸裡盛了一勺就那麼淺淺的嚐了一口,點了點頭後讓她去試,王治凱也在她的身後:“這個對你來說太困難了,你想知道什麼我直接告訴你好了,去百度查資料也能知道啊,不必在這裡聞著複雜的酒味照樣能知道我們公司的全部不是?”
他發現安安是真的認真了。
雖然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
安安冷眼看他,接過師傅手裡的盛酒器又重新盛了一些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覺得味道尚可才淺淺的品嚐。
王治凱看著安安小心翼翼的動作,臉上那不容置疑的認真,心裡竟然情不自禁的發緊,她現在這個樣子盛氣凌人的模樣竟然讓她更有些看頭。
不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她認真起來後竟然比很多曾經他以為勝過她的女人更好看,那精緻的小臉上多了份冷冽跟沉穩氣質。
動作很小,卻沒有任何閃失:“明顯這一缸比剛剛那幾缸都好,不是同一批?”
師傅點了點頭,其實差別並不大,如果外行人根本品不出來,她卻只是聞到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嘗一口之後更是確定了。
“這是你爸爸前段時間親自釀的!”
安安也是一驚,但是師傅臉上那欣慰驕傲的樣子卻不容她質疑,她一直以為父親早就不在到酒莊釀酒,以為現在的姚董事長早就只是紙上談兵。
她還是誤會了父親,此刻心裡竟然也激動起來,王治凱在後面也恭維道:“董事長向來都注重細節,看來以後我們要學的還很多!”
真謙虛。
安安終於有時間搭理他,放了盛酒器之後轉身看向他,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瞪著他:“姚氏有些東西是不容許外人學的,尤其是酒莊裡的事情,難道王總經理會不知道?”
犀利的聲音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留,看他還把自己當姚家人的樣子安安就不舒服,心裡全是火,說出來的話也是半點情面沒有。
王治凱卻不怒,含笑淡淡的說:“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放心,不該我學的我絕對不學半分,行了嘛?”
眼神裡的溫柔讓她心煩,她又轉身,盤在腦後的黑髮很緊緻,乾淨的工作服在她彎身的時候才把她玲瓏的身子展現出來,王治凱在她背後靜靜地瞧著。
好像從沒發現她的身材貌似很性感。
想到她曾經總是黏在自己身上,用盡辦法勾引,他那時竟然只把她當個未成年,現在想來只覺得好笑,這明明就已經是個發育好的骨感女子嘛。
放下盛酒器後她又轉身,冷冽的眼神又射過去在他的眼:“王治凱你少跟我耍心眼,你心裡再打什麼如意算盤我一清二楚。”
甚至比他自己還要清楚!
“安安你不要總是對我這麼大的成見,你知道我對你的心!”他跟在她屁股後面纏著,不停的解釋。
安安穿著低跟鞋,一轉身的時候氣勢卻還是高漲了他一個頭:“我是知道,知道你之所以會不停的出現在我面前不過是因為姚家的財產。”
就算是當著酒莊的所有人,她毫不介意被人聽到這些話,因為是他先開始的。
“安安,是你先追的我難道你忘記了?我承認我是做過些糊塗事,但是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他在眾人面前抬手伸出三根指頭髮誓。
她卻只是覺得好笑,日月可鑑?
孤魂野鬼都看得清楚著呢,他那惡毒的心。
總有天,壞人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王治凱有些懊惱,已經皺了眉,安安的態度冷硬,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曾經在外人面前,她可只會維護他。
而現在,她像是個刺蝟,他稍微靠近她就會綻放開滿身的刺來刺他。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憶起前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