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他說著轉身。
“嘿,你要帶我妹妹去幹什麼,你要敢幹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我揍死你!”已經走了好遠,三哥還在那喊。
“那小子喊什麼,快上車!”他說著叫我坐進車裡,車開動了,開向了一個載著XY的方向。
“炫哥,去哪?”
“去一個該去的地方!”疲憊的他話語裡充滿了疲憊。
“不是說去看電影嗎?可不是這個方向呀!”炫哥的車一直載著我加速地往城郊跑。
“不去了,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疲憊中帶有點傷感。
“另一個地方?城外嗎?不行,我不去,你停車!”不知為什麼,一種恐懼感襲上心頭,可是炫哥像是一個壞人嗎?我一直是那樣相信他呀!
“怎麼,難道我會害你嗎?”車向右一轉,不對呀,這路~~~~難道炫哥要帶我去捉鬼嗎?拜託,我對那些沒腳的東西不感興趣。
“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可半夜三更的去那種鬼地方不就是害我嗎?你不怕撞鬼呀!”
“你就陪我分擔一下痛苦好不好,我畢竟還是你男朋友!”炫哥用極無力的哭腔衝我吼。
“不行,你停車,半夜三更的我才不去那種鬼地方呢,如果你執意要讓我去,那我們就分手!”我試著開啟車門。
“把手拿回來,你想摔死呀!要和我分手到那再說!”炫哥打起了精神,繼續開車。
“去幹什麼,抓鬼呀,我不去!”
“去看我媽!”炫哥的聲音又低沉下來。
“你媽?你是說你死去的母親?”我顫抖著聲音,炫哥依舊開著車。
“是的,我的親生母親,她十多年前就死了,死得很慘!”路燈越來越昏暗,身邊纏繞著一種比死還難受的壓抑!
“啊——對不起,炫哥!”我靠倒在座位上,等待著一種莫名的恐懼的降臨,毫無掙扎。
“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媽是病死的,直到今天才……”炫哥垂下了頭,用餘光看著漫長的路。
“炫哥,你別這樣,有什麼痛苦我可以幫你分擔呀!”我將手伸過去握住他冰涼的手,一則為了那個,二則為了不想他萬一失手死的太難看。
“分擔?怎麼分擔,難道要你殺了我去地獄裡陪我媽嗎?還是你和我一起死?”他用極挑釁的口氣對我說。
“炫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在說什麼?”他長嘆一口氣,我以為他會哭,但他沒有。
“你知道我媽怎麼死的嗎?”車已停下,看樣子是到了。
“不,知道。”我顫抖,炫哥把車扔在一旁,拉著我就往裡走。
一路的漫長,月光下的他是那樣的帥:“到了。”他忽然停住,悵悵地站到一塊墓地前。
夜靜靜的,風冷冷的,我抑制住內心的恐懼,用最大的勇氣去看那昏昏的燈光對映下的墓碑上的字——“愛妻源瑩雨之墓”,旁邊有一行小字——“生命已結束,死亡才剛開始!”這是什麼意思?死亡?開始?碑下又有一段話——“有一條路,通向天堂,它需要一萬個人的鮮血和無數顆破碎的心來做磚。如果有那麼一個婉轉的夢,可以讓我逃離地獄的烈火,請你幫幫我。血海中的孤舟,淡淡地寫滿了哀痛,我在月的這邊守侯著你,希望你能明白,生命已經結束,但死亡才剛開始!”生命已經結束,但死亡才剛開始?我用心重複著這一句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結束了,為什麼又要開始呢?死亡的開始?地獄?這難道就是老蝦瘋狂地報復人世的原因嗎?他殺人?用他們的血去鋪一條通向天堂的路?難道他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能逃離地獄的烈火走向天堂,寧可自己下地獄嗎?愛,真的很偉大,但你怎麼可以犧牲億萬的愛去造就你一個人的愛呢?炫哥帶我來這幹什麼?是替父親懺悔他的靈魂嗎?
“玉靈!”我突然回過神來。
“啊!炫哥,你……”他把我摟到懷裡,我沒有掙扎,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但這溫暖幾乎讓我窒息,“炫哥,別這樣!”我依舊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
“玉靈,你知道嗎?我好難受!”他輕輕吻過我的臉,我感到他滑落的淚水滴到我臉上,我還是靜靜地。
“我知道!”我就這樣被他抱著,一顆心已被他征服,要掙扎也無力了。
“爸爸很愛媽媽,我也是!”他的淚珠還在不停地向下滑。
“我能理解!”他把我抱得更緊了,可我不能動,我怕一動,會打破這一刻的美好,一動,會讓炫哥那顆受傷的心徹底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