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突然說道:“難道說是因為那老道暗下的手段反而幫到了老爺子你?!”
“暗下的……手段?”谷長富嘴上呢喃一番,突然站了起來,接著便一陣大笑,一臉狂喜地把懸在胸前的酒壺給摘了下來,然後舉高頭頂,二話不說往地上狠狠一砸!
砰的清脆一聲,瓷造的酒壺立刻粉碎。
“老頭,就算是你身上冰凜寒毒已清,應該值得高興,可也不用連自己的寶貝酒壺也給打碎了吧?!你連這個家傳寶貝也打碎了,以後怎麼喝酒啊?”見到對方居然狠心把陪伴多年的寶貝酒壺給摔碎,穀風不禁啞然了。
正當他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的時候,谷長富卻是狂笑道:“什麼破酒壺!有我兒子那麼重要嗎?!”
穀風摸了摸鼻子,不禁被對方這麼一句話嚇倒了。
“老頭,你能不能別那麼肉麻,乾脆點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什麼了!”
“這個嘛,告訴你你也不懂!”谷長富卻是說道,“所以,我直接幫你驅除身上的毒更好!”
“我身上中的毒可多了,你為我驅除得哪一樣?還不如由得我自生自滅得了。”穀風故意說道,他可不想自己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被這老頭抓去當試驗品。
“滅個鳥!你現在身上所中的毒有三樣!第一,便是那母夜叉的啖靈火毒!此乃當屬‘霸道’之毒!第二,便是我授予你改良道丹訣之後,希望你能冰火相融化險渡厄的冰凜寒毒!此乃當屬‘險道’之毒!第三,哼哼,這老道可是狠毒了,竟然給我們下了酥骨削魂散!此乃‘心道’之毒!”
谷長富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東西出來,穀風是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是一片茫然。
“跟你說真的白費力氣,要知道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道丹訣’的真髓!你身為谷家的後人,遲早也得給我弄明白,不然的話,這道丹訣還不失傳哪?”谷長富臉色嚴峻起來。
穀風摸了摸後腦勺,只得道:“這道丹訣我也才跟你學了點皮毛,不懂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倘若我沒猜錯的話,老頭子你的毒之所以能徹底清除,想來是跟你臨時有所感悟有關吧?”
“算你還不笨!”谷長富點頭道,“這道丹訣一共有九層,我只學到了第三層,第四層尚未突破,卻沒想在昏睡過去期間,竟然突破桎梏,有所感悟,明白了‘心道’和‘險道’之間,該如何處之。”
“心道即酥骨削魂散,而險道即冰凜寒毒,就是說老頭子你懂得如何讓這兩種毒互相消融,最後全部消散?而你也因此恢復過來了?”穀風光是想就覺得可怕,這什麼道丹訣修煉之後居然還會中毒,倘若沒法突破,就意味著沒辦法解毒,最後的結果無疑是死亡,從這點便能猜出,幾百年前的谷家肯定是十分殘酷的。
“不錯!”谷長富笑道。
“聽老爺子你這麼說著,反倒是讓我覺得當年的谷家不僅是個煉丹世家,還是個解毒世家啊。”大蛇的一聲感嘆,卻是讓谷長富搖了搖頭,“何止是解毒世家,還是喂毒世家!”
穀風與大蛇相視一眼,隱隱猜到了什麼。
“阿風你應該想到了吧,不錯,谷家在幾百年前雖說煉製無數奇珍丹藥,可若是沒有守護這些丹藥的力量,怕是我們兩父子也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了,我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的啊。”谷長富感嘆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幾百年前的事情也只能瞭解個大概,根本沒法把一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聽了對方的話之後,穀風也不禁啞然,原來這股力量便是喂毒。
“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跟你說,現在我先嚐試幫你驅毒!”谷長富正色道。
“嘗試?”穀風心底莫名一寒。
第二天早晨,暖和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躺在床上的穀風睜開朦朧的睡眼。
醒過來後的他只記得昨天晚上老頭子不斷地在床前忙前忙後,後來便隱約襲來一股睏意,最後他便不省人事了,難道說這便是自己所中的毒已經全部驅散的徵兆?
想到這裡,穀風忙凝神內視起來,只是很快,他臉上卻露出一絲失望。
“抱歉啊阿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谷長富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臉色蒼白的樣子嚇了他一跳。
“老頭,雖說你解不了我的毒,可你自身的毒也不會再復發吧?”
“呸!我的毒早已全部消散,怎會再次復發,倒是你所中的‘三道’之毒!無論怎樣也糾纏在你身體之內,就像是長了根一樣,怎麼也無法拔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