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人間煙火的味道。如今妻子也去世了，更加不像個家了。
“惠媛，謝謝你，讓我在臨死之前，過上了我想過的日子。”
“看你說的，你還年輕著呢，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等田夢和馬珉結婚後，再生一個，還有小天也快了，往後這家裡都是孩子，到時候，還怕你嫌吵鬧呢？”
老爺子笑著，“為了我和佳佳，你付出的太多了。”
田夢母親輕輕一笑，“佳佳是我親妹妹，我應該這樣做的，只是可憐了夢兒，一直沒有父親在身邊疼愛她。”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再找找，就會找到你們了。”
“不能怪你，我不也是以為你、不在了嗎？”
“如果不是我連累你們，我想佳佳也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你和夢兒的。”
“不完全是因為你，其實，你不知道，當時的那個民兵隊長，一直就在追佳佳，佳佳不理他。後來，你出事了，他就拿這個當藉口，讓佳佳順了他。可佳佳寧死不願意，所以，那天晚上我們倆人帶著夢兒就逃跑了，最後來到夕陽小莊。”
“剛生產過的佳佳，經不起一路顛簸，再加上你和雙兒的事情，所以，沒幾天就在夕陽小莊去了，因為夕陽小莊才是田家的祖籍。解放前，父親帶著我和懷著身孕的母親離開了這裡，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所以，逃跑時，我就想到了這個地方，就回來了。而我們填寫戶籍的時候，只填寫了我們生活的地方，所以，你怎麼能找到我們。”
“你們田家是這裡的人？”老爺子透著驚奇的口氣。（旭日摩羯星手打）
田夢母親點點頭。
老爺子長嘆了一聲，隨後爽朗地一笑，“真是緣分啊，你知道嗎？我們韓家也是這裡人士，祖籍就是郊縣。當年父母早早去世了，是我爺爺養大了我和大哥，解放不多久，爺爺去世了，我和大哥也就離開了這裡。”
田夢母親看著老爺子，“郊縣大地主韓昌淵是你什麼人？”
老爺子笑著說，“那是我爺爺。”
田夢母親顫顫巍巍站起來，“你是、韓家二少爺，韓晨鶴？”
老爺子笑了笑，“是，興國是我自己改的。”
田夢母親背轉身體，從懷裡掏出一塊玉，轉身過來，遞給老爺子。老爺子看著玉，臉色慢慢起了變化，他也站起來，看著田夢母親，“這是我爺爺最喜歡的一塊玉，後來給了田家，夕陽小莊的田家？難道你是田家的大小姐，婉卿？”
【154】一江春水向東流（2）
田夢母親淚水漣漣，“我是婉卿，是韓家二少爺，韓晨鶴指婚的妻子。父親說，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要忘記這個婚約，就算是見不到韓家二少爺，我也要信守這個承諾，為韓家為韓晨鶴守節，我答應了父親。”
老爺子顫抖著雙手，“所以說，當我跟你表白時，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但你還是拒絕了我，是在為我守節？”
“是。”
老爺子哭了，淚流滿面，“是我害了你，為一個你沒見過的人守了一輩子，我卻娶了一個又一個，還差點愛上自己的……我是罪人啊。”說著雙膝一軟跪在田夢母親面前。
“不，不是這樣的。”田夢母親哭著說，“我們見過的，那年我六歲，去西川市裡，和你見過一面，就那一面，我就喜歡上了你，後來，見到了你，總覺得在你的身上有著他的影子，所以，我才會喜歡你的，可我不知道，你們就是一個人。後來，見妹妹也喜歡你，我更不能答應你了。”
“那如果沒有佳佳呢？你還會拒絕我嗎？”
“會，我答應了父親，就要做到。”說完，臉上慢慢湧起一層紅雲，聲音變成柔和輕妙，“也許，在我的心裡，你始終是塵鶴的影子，見你和妹妹結婚，我很高興，想著，看到你，也就看到了塵鶴，就這樣，一生也沒有遺憾了。”
聽著這些話，田夢心裡疼疼的，原來，爸爸不愛媽媽，只是為了接近姨媽，才會和媽媽結婚的，她隱忍著淚水，走過去，哽咽著問，“難道爸爸不愛我媽媽嗎？”
老爺子趕緊說，“夢兒，不是的，惠媛拒絕我後，我的情緒很不好，覺得自己活著也沒有意思了，出身不好，註定一輩子不能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既然這樣，就不如離開這人世。也許佳佳出生在解放後吧，她的心性和性格和惠媛不一樣，她很開朗，熱情，所以，她時常偷偷來安慰我，慢慢地，我也就喜歡了佳佳，是真的喜歡，不是當做惠媛的替代，在這一點上，我沒有騙佳佳。如果不是因為香港妻子救過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