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誘惑啊,對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衝擊委實太大了些。
鄒小蕾張張口,正要說什麼,班主任從教室裡出來,藏在眼鏡後的一雙銳利的眼睛,此時略有些遲疑地望著女警,邊伸出手:“您是”
也不怪她這副謹慎的樣子,和所有企事業單位一樣,老師最不喜歡警察,那通常代表某個學生牽涉到了某個案件當中,無論影響是好是壞,對生這種事的班級來說,因為一個人而耽誤課程進度,實在麻煩。
鄒小蕾與她握握手,“鄒小蕾,您好其實沒什麼事兒,我是來找童畫老師的,看見他站在這裡,就過來問問。”
“你們認識?”
“嗯,是啊,我是他姐姐的好朋友,他就像我小dd一樣。”
林同書無奈地望著面前這個亂認“小dd”的女人,已經無力反駁了,他可以想像得到,本就惱火他的班主任,在聽到這話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果然,下一刻這個教了幾十年書,乾乾瘦瘦的老太太就喋喋不休起來:“原來是這樣,那您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他家長呢您回去通知一下他姐姐,這個同學太頑劣了,整天請假不上夜自習,不寫作業,還在背後編排老師”
憤怒的老太太,將林同書開學以來所有的劣跡一一說了個遍,情緒一度失控,歇斯底里,即使是當事人,林同書有時聽來,都不禁為老太太抹一把辛酸淚,幾十年的教學生涯,恐怕還沒哪個膽大包天的說她更年期到了吧?攤上這麼個學生,也委實讓她冤屈了些。
鄒小蕾一直笑眯眯的,只有某些時候看班主任情緒激動,才出言安撫一下,大多時候都是用一種很詭秘的眼神打量著林同書,把少年看得心裡直毛。
好不容易伸冤完了,老太太抹著眼角,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教室,女警才捂嘴嘻嘻哈哈地調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原來也不是什麼安分的傢伙。”
說著,她裝出班主任尖利的嗓音:“像這種不尊師重道,背後誹謗老師的學生,擱我們小時候,就得接受勞動教育,現在的小年輕個個都被慣壞了,跟小皇帝小公主似地,責任就在家長”
模仿的惟妙惟肖,隨後便嬉笑道:“小dd,我回去就把這段話複述給紫嫣,你猜她會怎麼著?”
“行了啊笑也笑過了,別拿年輕人的尊嚴不當面子,當時太急,我怎麼知道她偷偷摸摸地就跑到我身後去了。”林同書翻個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
見他表情真的很窘迫,似乎覺得很沒面子,鄒小蕾表情便收斂了些,這時,教學樓對面的辦公樓,童畫從二樓一間辦公室出來,向這邊揮手,邊還朝停車棚那邊指指點點,大約是說到那裡見面,鄒小蕾擺手示意明白,然後方才斂起笑容:“好啦,不笑你了,有時間再聊吧”
說著,她轉過身,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道:“明天你們也放假吧?元旦的宴會你去不去?”
“元旦的宴會?”
“呃?你不知道?紫嫣沒邀請你麼?”
林同書搖搖頭,仔細想想,當初參加聖誕宴會的時候,確實聽鬱宏說過,還有一個元旦宴會的,不過與聖誕時不同,特事局舉辦的聖誕宴會,招待的是在申城有辦事處的國際進化者組織,而元旦時招待的則是國內的,而且也不止於進化者,通常還有很多企業和政府方面的名流。
不過,當時鬱宏只是隨口一提,他也沒放在心上,如果鄒小蕾不說,他都已經忘記了。
見他搖頭,鄒小蕾似乎又現了什麼八卦,表情再次揶揄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兩口偶爾吵架很平常啦,不過身為男人,要多多忍讓,多多主動,對不對?女人的臉皮總是薄一些嘛,但相對的心也要軟很多,男人主動道歉的話,女人一定不介意原諒的。”
林同書很想說:你誤會了,同學。
但他實在說不出口,因為真正讓洛紫嫣不理他的原因,恐怕還是上次聖誕時的“打屁股”風波,這種事怎麼好給別人提?
見他不說話,誤會再次加深的鄒小蕾,很夠義氣地拍拍他肩膀,“放心,她不邀請你,我請,晚上我就讓鬱宏把請柬送過來,正好這也是個你們和解的機會呀,宴會上你是死皮賴臉的纏著她,她顧及著影響,肯定不會趕你走,到時有道歉的話啊什麼的,就有機會說啦”
“呃好吧”
林同書聳聳肩,答應了下來,只是笑道:“鬱宏哥都成管家了,我現你們要幹什麼都支使他,他這個聯絡官當得也太憋屈了吧?”
“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好吧?送請柬這種事啊,因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