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自殺和失憶這兩件事確實搞得他很焦頭爛額,不管怎麼樣,也不管愛不愛,他始終覺得自己心頭有一份歉疚和責任,畢竟她是為他呀。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那天在酒店對她說的那些話太過絕情,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他的確不再愛了,不過感懷那些舊時的情懷、還有那些年少的陪伴,他對她始終無法做到真正的絕情絕意。
他們畢竟真心相愛過……
“曹景芃,我想知道在你心目中對我身份的定位,可以嗎?”葉琉卻再次喊住了他。
曹景芃微怔,回頭,然後就對上了身後女人那雙滿是堅持的眸子,他忽然有些心慌,那份和這個小女人長期相處以來所佔據的絕對的優勢與絕對的主導似乎被挑戰了。
“你當然是我曹景芃的女人了,小蝸牛,你今天吃錯藥了還是發燒了,嗯?”他的語氣不由得就低弱下來,還插科打諢的笑著要去撫葉琉的額頭。
但葉琉卻頭一偏,避過他的手,“女人是什麼,是暖床洩慾的工具,是生兒育女的工具,而不是妻子,也不是老婆,對嗎?”
她語氣裡的尖銳,讓曹景芃的臉不由一沉,“你糾結這個做什麼?你的身份不就是曹家大少奶奶嗎?爺爺他們不是誰都沒有質疑你嗎,你不要庸人自擾,好好的安胎生孩子才是你該考慮的。”
但葉琉聽了他的這番話,心頭卻更是一冷。
是啊,她不就是曹夫人找來的生孩子、欺騙曹老爺子的道具嗎,是這豪門中爭財競產的籌碼,有些事情又何必要多問多管呢?
等到她這個道具沒用的時候,自然就會被打發!
現在她這個道具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使命沒有完成,那就是還沒有誕下腹中的孩子,自然還會是曹家大少奶奶。
記得她與曹夫人最初達成協議時,曹夫人曾說過會給她一個妥善的安排,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要讓她做兒媳婦。
其實她又有什麼資格做這曹家的兒媳婦呢?
她沒有再開口,而是垂下眸去,繼續埋頭在那些書本中。
不知為何,看著她的乖巧,曹景芃不僅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反而心裡一陣堵。
猛然間他意識到了他一直忽略的一點,那就是這幾天的事不只是他在煩惱,這小蝸牛的生活應該是也受到了衝擊,而且不小。
其實他這個人很少顧及別人的感受的,在他看來一切人都應該以他為中心,不過這個小女人除外吧,她畢竟在給他孕育孩子,還承載著他全部的生活樂趣。
“你還在想著我沒有給你一紙婚書的事,你這個傻瓜,其實沒必要的!”他沒有出去,反而貼近她又坐了下來。
在他眼中那個結婚證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她都快給他生兒子了,他也認定了她,爺爺他們也沒對她的身份多做追究,那又何必費那一道程式。
他討厭自己的自由被那些什麼法律規章限制的感覺,只有他來掌控一切,輪不到別的東西來掌控他。
再說從私心來說,他有些不想滿足她這個願望的想法,原因就是眾多的附加條件都擺在面前,他雖然喜歡她愛她,但是讓這小蝸牛一步登天,他心裡總有幾分不平衡。
這也是他始終不給她最終承諾的原因,他就要她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他就要把她捏在手心裡!
他可以給她所有的愛,但是他的驕傲與矜持,卻不允許她太得意。
在他心裡的邏輯就是這小蝸牛隻屬於他,而他屬於自己,這小蝸牛是他的附屬財產。
“沒有,我有自知之明,今後也會恪守自己的本分的,你放心吧!”葉琉的態度卻出奇的平和淡定下來。
她什麼都沒有,在他面前是絕對的弱勢,但她不是還有一份自尊嗎?這份自尊不允許她再追問。
她怕被他嫌,怕被他看輕,更怕他對她說:小蝸牛,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曹景芃心頭更不舒服了,剛想要再說些什麼來解釋安撫這個小女人。
“尋找到底哪裡有藍天,隨著輕輕的風輕輕的飄,歷經的傷都不感覺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但是這時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正好先去接電話——
曹振良!
一定是又讓他去醫院,擺平雅兒!
他不悅的按下了接聽鍵,正想搶白他幾句,來發洩一下自己心頭的不快,但是對面曹振良的一句話卻讓他一陣俊眉緊蹙——
“景芃,雅兒剛才見不到你,不依不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