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甘心。”
“放心,這一點我也料到了,他們要是敢耍花招,哼……我肯定會讓他們後悔……”
這時那披頭士和一個矮個男子進了門,邊走邊聊著,應該是在說贖金換人質的事,那披頭說到最後一句時更是向她們這個方向投來森冷的目光。
她趕緊低下頭,縮起了身子。
“沒事,景芃會來救我們的,沒事……”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她身邊的甄雅禁不住低聲地對她安慰道。
葉琉聞言微微一怔,然後看向甄雅那張絕美的臉龐。
“大嫂,你還是不夠了解景芃,景芃是一個能力超凡的人,不管什麼事情,只要他一出馬,都會迎刃而解……”
“我還記得那次我們在新山的時候,訓練營的人和那些新兵一起去拉練,我和振良、景行,還有大爺爺家的兩個孫子被暴雨困在山上,那時我們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還遭遇了山洪和泥石流,我們以為……以為沒法活著回去了,誰知這時候,他竟然來了,駕著直升飛機,然後把我們一個個的都帶離那險地……”
“我如今還記得,他身後是那巨大的螺旋槳上,還有那雨後初霽的太陽,他就那麼悠然從容地站著,向我們伸出手來,就像一個來拯救我們的阿波羅神,我們看到他都高興的衝了上去親吻他的腳面,他生來就是這樣超脫智慧,而又具有非凡的魄力的人,生來就是這樣讓人崇敬……”
慢慢的說著,甄雅的聲音悠遠、輕柔,臉上還帶著美麗而羞澀的笑容,應該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葉琉扭頭看著她,垂頭不語,但是心中卻頗不是滋味。
他與她之間有些東西是她永遠都不可介入的,因為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過往與曾經,那些融入血脈滲入骨髓的感動與情愫永遠都是她的望塵莫及。
她忽然覺得很沒意思,這一刻的生生死死也看得很淡起來。
但是隨後她又禁不住狠狠斥罵自己,你失心瘋了嗎?為了男人竟然產生消極厭世的想法,你忘了你還有親人和未來呢嗎?無恥啊、自甘下賤呀……
“大哥,剛才我們確實已經去探過了,那曹家的人已經將贖金放到指點地點了,我們要不要送人質過去。”這時一個滿頭紅髮的小青年匆匆的奔了進來。
“送人質過去,你別蠢了,那是自尋死路!”不待披頭士開口,那矮個男人即刻道。
“可是要怎麼辦呢?”
紅髮青年和矮個男人一起看向那沉默不語的披頭士。
“打電話給曹家……”披頭士沉吟了一下道,“就說我們要先拿錢,然後跑路,不然我們就撕票!”
最後一句話冷意深深,廠房一角那綁在一起的三個女人都禁不住面色微變。
紅髮青年聽聞後,馬上去打電話,但是顯然並沒談妥,工夫不大就過來,幾人圍在一起小聲的竊竊私語,邊說著邊向三人的方向投來詭異而算計的目光。
“來——起來,***,跟老子走!”紅髮青年領著門口那幾個漢子向這邊走過來,然後一指曹雨薇道。
曹雨薇不解,瞪大一雙眼睛躊躇著。
“你走不走,不走的話就再也別走了!”紅髮青年喝她,並讓一個漢字上來給她解開束縛。
曹雨薇臉上頓時閃現喜色,但也有一抹不確定,回頭看了一眼葉琉和甄雅,她還是跟著幾人快步走了。
等到那幾個劫匪拎著一個大大的黑色旅行袋回來抬甄雅出去的時候,葉琉終於明白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了——
他們是在用分個擊破法,逐個的用她們換贖金,她懷著孕,留到最後自然是最划算的。
“大嫂,我先走了。”甄雅臨行時,向她投過來同情的一瞥。
她沒有心思理她,滿心只剩了恐懼,緊緊咬著牙,預防它發出輕顫聲。
她的命運變得未卜起來,感覺自己的性命被捏在了他人的手掌間。
時間冗長緩慢的幾乎就要停止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難熬的要死,看著那披頭士越來越陰冷莫測的臉,她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
她的雙手被反剪著綁著,根本摸不到自己的小腹,而她肚裡的孩子也分外的安靜。
她只覺得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著,她的心也有如沉浸了谷底,冷涼、悲慼,當然最多最致命的還是恐懼。
她不想死,即使這個世界給她的美好並不多,可是她依然捨不得,她的親人、她未出世的寶寶,她那些對於未來對於人生所存的美好希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