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喘息著,迷亂間,半闔的眸子忽然瞥到一邊路人詫異而鄙夷的目光,她立刻羞憤的想咬死自己,但是事實上她並沒有咬死自己,而是對著那口腔裡作亂的非己有器官就狠狠的下了牙。
“小蝸牛,怎麼,今天不見,連親都不給親了……”欺負她的那個死男人卻忽然快速的回扯,離開她的唇,盯著她,滿眼都是意猶未盡的火熱幽光。
“壞蛋,你小聲點!”
她本來正酡紅著小臉,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這個隨便發情的公獸,但是一聽他開口說話,又趕緊踮起腳尖,快速的用小手捂住他的嘴,一雙清美的還慌措的向身後看著。
曹景芃也向身後那坐在春陽下、草坪中的小男人望了望,但是他卻笑了,而且笑得相當狡猾自得。
葉琉算是看懂了,這個死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不過……哎,光腳的一向不怕穿鞋的,面對這個死男人,她還真沒脾氣。
她又狠狠的賞了他一個瞪視,然後語帶乞求的道,“曹景芃,你快走吧,他已經夠可憐了,你就不要再欺負他、也別再為難我了,我求求你……”
“嗯,可以!”看著她那苦皺的小臉,曹景芃倒是很痛快的應了,但是隨後卻又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曹景芃語氣微微一頓,暗沉如海的俊眸優雅的彎起一抹閒閒的笑意,就這麼落在她的小臉上,卻猶如帶著鉤子的弦月一般輕佻撩人,“你必須讓我親親——”
“轟——”葉琉的臉瞬間燒了起了。
“來吧——”他卻又湊近了她一步,“小蝸牛,不然我可不介意讓那顆小嫩草來給我們助助威。”
“你、你……”
良久以後——
“小蝸牛,你還是那麼甜!”
白色跑車裡,曹景芃俯身盯著那粉唇微腫,衣衫不整的小女人,語氣暗啞,眸中隱忍著熾烈的慾火。
一句話讓葉琉的臉更加緋紅,她並未開口,只是趕緊將他推開,然後一邊努力平復著心跳和呼吸,一邊低頭整理激吻中被他弄亂的衣衫。
“小蝸牛,我沒有回曹氏!”
“……”
“甄家的公司再也在A市站不住腳。”
“……”
“現在我住的那裡都一團糟了,因為它缺少個女主人。”
“……”
“我和念念都很想你……”
這一句終於讓葉琉動容了,臉色悽楚,眼淚也下來了,“不要說了……別說了,曹景芃,我已經做了決定,已經無法更改,謝謝你的愛……”
她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但最後的一瞬又站住了,猛地回身一把抱住他,緊緊地……緊緊地,“好好照顧念念,對不起,保重!”
然後轉身下車,義無返顧的奔跑著,再也沒有回頭……
……
一二零 天下第一濺男
將身子靠在醫院那冰冷的牆上,葉琉將臉上的淚水擦乾,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苦澀和痛楚,然後繼續往回走。愛蝤鴵裻
現在她不能恣情的為自己悲痛,因為她揹負著一份承諾,也揹負著一顆對她深情不悔的心。
她要去安撫那個為了她失去光明,又被她惹來的男子用涼薄犀利的語言刺傷的小男人。
他不想讓她受傷痛苦,可是她卻總害他受傷,先是肉體上的,現在又是心靈上的,面對他,她真的很慚愧。
“大媽,請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剛才坐在這裡的那個年輕男人 ?'…99down'”但是那春日陽光下,空空的草坪卻讓她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簡明庭不見了。
“姑娘,一定問的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眼睛看不見的那個吧?”那做保潔的大媽是個熱心的人,很認真的問道。
“嗯……對,是的。”
“哦……他已經回去了,是自己搖著輪椅走回去的。”
“啊……”
葉琉聽了趕緊上樓,奔到病房裡的時候,就看見那正坐在床上雙目空洞的對著窗子發呆的男人。
他的臉上冷冷的、淡淡的,但是葉琉卻還是感覺到他的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悲哀和受傷。
但是聽見腳步聲,簡明庭卻立刻笑著“看”向她,俊臉上滿是驚喜的神情,“姐,你回來了?”
“明庭……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還有身上的灰塵,她的心臟猶如被打了一拳一樣,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