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清晰的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銀白色的跑車,而在草坪上一站一坐兩個男人,坐著的自然是簡明庭,而站著的竟然是——
曹景芃!
……
一一九 臭不要臉——
“誰?”
春風下的草坪上,坐在輪椅上的簡明庭忽然警覺的抬起頭,手邊石桌上的水杯也隨之向停在三米之外的男子飛了過去。愛蝤鴵裻
“呵……”男子敏捷的一伸手,那水杯就穩妥的被接在手中,有幾滴水珠濺出來,落在男子那考究的咖啡色西服上,湮出幾處淡淡的水漬,男子卻長眉一挑,笑了,“好身手!”
簡明庭卻只是有一雙空洞的眸子“看”了他,不動不言。
“你的眼睛看不見,這裡有這麼多的來往的人,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敵人呢?”男子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緩緩的移動著,最後落在他那雙空洞的眼睛上。
“很簡單,我並不只是有你所誇讚的好身手,還有一個好耳力,來往的行人再多,他們都是步履匆匆的,卻獨有你腳步邁得謹慎又緩慢,所以你不是行人,另外我除了好耳力之外,還有好的感應能力,自然要判斷你這個已經在我身邊徘徊了超過五分的人有所圖謀並不難。”簡明庭一番言辭犀利而敏銳。
“呵呵……”男子又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悅耳,“這麼年紀輕輕就做到上校,看來真不是浪得虛名。”
“呵……”簡明庭也跟著笑了,但是轉瞬間卻忽然神色一斂,“浪得虛名不對,應該是拼卻性命才對。”神情傲氣而深沉。
“呵呵……”男子又被他逗笑了,但是笑容卻透著絲絲不屑。
“你很不屑嗎?”
“呃……”男子一怔,詫異地看著這個雙眼空洞的男子。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去走這條艱辛的路嗎?”簡明庭又問。
“呃……”
“因為在五年前,我曾經有一瞬間體會過強烈的無用無力感,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情景嗎?”
“……”
“有個男人拿著槍指著我心愛的女人,威脅她,但是我卻無能為力,那一瞬間讓我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將來去做一個武警,修得一身本事,勇對強暴,來保護我心愛的女人,讓她不再受委屈、不再痛苦、不再流眼淚。”簡明庭語氣幽幽地說著,臉上的笑意更加深沉。
但是對面的男子臉色卻變了,一片陰沉,沉默了一下,卻又忽地搖搖頭,唇角勾出一抹哂笑,“哈……現在你這個願望達成了嗎?你能保護她了?”
簡明庭聞言卻用空洞的眸光看他一眼,語氣清冷卻驕傲的道,“不管你怎麼看,怎麼想,也許你覺得我現在雙目失明,成了廢物;也許你覺得我不夠成熟,不懂那些風花雪夜,但是有一點我卻能做到,那就是我不會讓她流眼淚,更不會傷害她。”
“這些……你能做到嗎?”語畢又補充了一句。
對面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陣變幻,“你早就知道是我?”
“當然,我們前不久才透過一次電話,我記得你的聲音!”
“呵……”曹景芃微微一怔,笑了,“我到低估你了。”
“……”簡明庭但笑不語。
“那我們就談談吧——”曹景芃道。
“怎麼談?談什麼?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簡明庭一聽這個問題,立刻蹙眉,眼睛看不見,但是卻依然轉動輪椅要走。
“你怕和我談?”曹景芃的一句話卻又再次讓他停下了動作。
“怕?”簡明庭回頭冷笑著“看”他,“為什麼,你高估自己了吧?”
“呵……”曹景芃笑得輕慢又篤定,“你覺得你這個樣子會成為她的負累,不能給她幸福,但是你卻想自私的佔有她,用愧疚將她強留在你身邊,所以你怕!”
自然他這幾句話極具殺傷力,簡明庭聞言臉色瞬間鉅變,雙手也緊緊地握成拳。
“曹景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怎麼可以說這些話呢?你還能再卑鄙無恥點嗎?”這時忽然兩人身後一聲氣怒的嬌叱,葉琉就已經走上前來。
她快步的走到簡明庭身邊,然後握住他的手,安撫的拍了拍,才抬頭狠狠地瞪向曹景芃,“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你走——。”
曹景芃看著她那如老母雞護著小雞的模樣,不由輕輕一笑,但是當他的眸光落在兩人緊握的雙手上時,雙眸則立刻劃過一片深沉厲色。
“放心,我沒做什麼,只是來看看他,而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