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姐,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事情辦得不順利?還是……曹景芃又去騷擾你了?”
對面的無辜小男人問出的話順利的點燃了曹景芃爆發的小宇宙——
他又看了床上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眼,然後轉身快步去了客廳裡的陽臺,然後才冷笑著還擊對面那個正因為這話筒裡詭異的沉默疑惑不已的小男人——
“我不是你姐,呵呵……我是你姐夫呀,你姐她怎麼會生病呢,她好的很,只不過剛才在我身下叫累了,睡著了,嗨,你知道的,這種事是很耗費體力的,你姐那小身子骨又柔弱的要命,自然疲勞……好了,我就不去給你叫她了,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吧……”
“曹景芃,整天拿這種事當話說,你真無恥……”對面的簡明庭咬牙切齒的道,語氣中滿是鄙夷。
“呵呵……這種事?飲食男女人之大欲,男歡女愛的事,為什麼要虛偽的扭扭捏捏呢,裝清高有意思嗎?怎麼,你和你姐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姐也沒臨幸過你嗎?”
曹景芃被簡明庭口中的“無恥”刺激到了,因為這兩個字是他的小女人對他的專利,只有他的小女人才能這麼罵他,別人怎能允許,所以他出口的話更加惡劣至極。
他的小蝸牛自然不會去碰別的男人,對這一點他相當有信心,保守又害羞是性情方面的,體質偏寒又患了性冷淡是身體方面的,也只有他懂得如何去挖掘她,別的男人更是休想了。
“你……”
顯然對面的簡明庭也被他激怒了,隔著話筒,似乎都聽到他憤怒的喘息聲,這讓他心情大好,幾乎都要笑出聲生來,他都沒法理解自己這一刻怎麼會變得如此幼稚。
但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對面那個小男人的戰鬥力——
“老男人……”對面的簡明庭沉默了良久以後,又開口了,語氣中竟然滿是諷刺和輕蔑,“你不必如此標榜你這項能力,現在我和我姐還沒到這種程度,所以我尊重她更珍惜她,但是相信我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之後,這種事也會很美滿的,我比你要年輕要鮮嫩,而且乾淨,相信我姐嘗過我之後,一定會對你這樣又髒又齷齪的老男人徹底失去性趣,你說呢?老男人!”
語畢根本就不再給曹景芃說話的機會,迅速的掛了機,剩下那站在陽臺上曹景芃一張俊臉氣的隱隱的有幾分扭曲。
透出絲絲狠厲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那部小巧的手機上,他真的很想將它摔得粉碎,但是卻最終也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不想在聽那個小女人滿口怨念的控訴他欺負她。
有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打電話給小亮,讓他帶幾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做了那個小男人,看看一個死人還能不能和他爭,但是他最終也敢這麼做,他不怕刑事追究,他自會安排好一切後事,但是他卻怕屋裡的那個小女人。
一旦真出了這樣的事,聰慧的她自然會馬上想到是他做的,那麼他和她就不只不會成為情人愛侶,還會成為仇人。
“譁——”
他開啟窗戶,任那清冷的夜風灌了進來,撲打著他的臉,良久,他那混亂的思維才漸漸的冷靜下來。
在那夜風中站了良久,他才又躡手躡腳的回了臥室,但卻並沒有回到床上去,而是拿過自己的手機,再次望了床上一大一小兩個熟睡的身影一眼,然後又回到了陽臺上。
藉著微弱的燈光迅速翻找,然後找到一個號碼之後迅速按下,幾聲短暫的忙音想過之後,手機被接通了,對面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景芃,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對面的人正是莫青軒,他的二哥,也是深海組織裡的背後當家人,身份神秘莫測,連他們這些多年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也對他背後的身世知悉不多。
“二哥……”他叫了一聲,就沉默了。
面對著這個當年在馬來西亞的熱帶雨林裡、從洪幫的殺手手裡救下他,多年來待他如父如兄的人,他竟有幾分委屈。
“怎麼了,景芃?”對面的莫青軒應該是睡意已消,語氣也清朗起來。
又微微沉默了一下,他才開口問道,“我想問問那洛特對簡政那個兒子的診斷情況?”
“哦……”莫青軒的語氣裡隱隱帶了笑,“你放心,那天我不是就和你說過了,簡政那個兒子的眼睛真的沒事,傷好了就應該恢復了,估計這兩天就應該見效了,你急什麼,怕老婆和別人走了,呵……”
他不說話。
莫青軒又繼續開口道,語氣凝重,“也是你當年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