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深沉的望了她,“不管你今後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都不後悔這麼做,更不會反悔,”稍後又笑了,“小蝸牛,你說我這是不是為了愛無怨無悔?”不過卻笑得有些悲涼和自嘲。
“對不起……對不起……”葉琉的心裡不由又泛起絲絲縷縷的痛楚,更緊密的貼近了他,這個時刻,她除了用這種方式安慰他,真的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罌粟是毒藥,不能想不能碰不能沾,一旦見了,她就會乖乖投降,真的不只是說自己無節操好,還是自甘輕賤好呢?
她臉上的惚恍表情落在男人的俊眸裡,立刻激起一圈圈心疼的漣漪,男人盯了她片刻,忽然笑了,“小蝸牛,不能許我一世,那就許我一時吧,人生得意須盡歡,來,讓我們再做一次吧!”
他這一句話真是有效,剛才還乖巧的埋在他懷裡的小女人頓時一個激靈,一下子抱了自己,縮身到安全的距離內,警戒又可憐兮兮的的看著他,“不要再來了,真的,一會兒念念回來,真的不好……求你了……”
“好了好了,你真當我是色魔嗎?看你縮頭縮腦,蝸牛這個稱呼真沒辱沒你……”曹景芃不悅的唸叨兩句,倒也沒強求,再次攬過她來,卻也只是抱著她假寐小憩,並沒再做什麼。
葉琉也沒有再多想,安靜的窩在他的懷裡,也閉著眼睛休息。臥室裡漸漸沉靜下來,只有那靜好的陽光慢慢的西移……
“曹景芃,我們起來去看看念念吧,他一定玩累了也玩熱了,我想去拿水給他喝。”半響後,葉琉睜開眼睛道。
“嗯……”曹景芃聞言不捨得在懷中小女人的唇上、身上又廝磨了一陣,才點點頭,然後起身。
兩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下了樓,來到小區一角的那個小型遊樂場,此時遊樂場裡很是熱鬧,場裡是奔跑嬉鬧的孩子,場外是看護孩子順帶和相識的人聊天的家長。
儘管如此,葉琉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在一張張稚嫩臉龐中笑得燦爛的小臉——她的小人兒。
小人兒正在和兩個同齡的孩子玩一個蹺蹺板,小小的年紀,就已經習慣了號令別人,如今正在那裡對著同玩的兩個孩子指手畫腳著,還時不時的蹦出一句“笨死了”。
葉琉見了,立刻蹙起眉對曹景芃道,“怎麼幾天不見念念就變的這樣沒禮貌,驕傲還狂妄。”
“怎麼了?”曹景芃卻不以為然,“孩子還小,不懂的隱藏,長大了就好了,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曹振良和曹景濤都大我幾個月,可是每次都是我佔上風,那時候大人們可總是說我狂妄呢……”
葉琉聞言卻只是橫他一眼,不再理他,徑直向小人兒走了過去。
她當然明白他後面話的意思,那就是如今這兩個傢伙誰又比得上我有城府、誰又比得上我深沉。
但是她卻希望自己的小人兒是一個真正謙遜文雅、溫潤如君子一般的人,而不是像他父輩們一般驕橫跋扈、霸道陰狠。
“少奶奶!”看見她過來,那站在一邊的鄒亮立刻迎上來,恭敬的和她打招呼。
“媽咪——”小人兒見了她,也立刻跳下蹺蹺板向她跑了過來。
抱著懷中那軟軟的帶著奶香的小身子,她的胸腔裡不由立刻湧起一個熱辣辣的東西,眼眶也隱隱發酸,想要呵斥指正他的想法也暫時打住了。
她很難得和她的小人兒在一起,也許這將會是最後一次擁抱他,以後的人生可能都不會陪在他的身邊,那更應該加倍珍惜這短暫的相聚才對。
她是很想像一個做母親的一樣,矯正孩子的虛浮驕躁,鼓勵孩子的點點滴滴的進步,可是她有資格嗎,她並不能陪在孩子的身邊,她將會是孩子成長道路上永遠的缺席者。
這時曹景芃也過來了,葉琉就接過他手中的小水壺喂小人兒水喝,曹景芃也圍了過來問小人兒都玩了哪些遊戲,小人兒便繪聲繪色的講給兩人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葉琉想要批評小人兒的那些話更不知該如何出口了。
很快小人兒就喝了水,也表達完了自己想要表達的,躍躍欲試的就想要重新回到那孩子的陣營裡去。
但是這時卻發生了個意外情況,那就是那拿著那小水瓶的曹景芃一不留神,那水瓶就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就摔了個粉碎。
這一聲雖然響,在這嘈雜之中也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摔了瓶子的曹景芃也只是微微懊惱了一下,但是葉琉卻煞有介事的板起了臉,還連罵了兩聲,“真笨,笨死了!”
她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