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越是往裡走,她覺得心跳得越快,走廊裡,若隱若現的燈光調的極低,朦朧的昏黃,而這裡,那麼安靜,安靜到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扶著牆,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卻覺得臉在燒,從來都不知道醉酒居然是這種感覺,渾身無力,她想回去衝個冷水澡,可是她不能回去,她已經沒有了親人,再也不能沒有允哥哥了。
唐妞繼續往裡走,她覺得這裡好暗,怎麼會沒有開燈,摸索著牆,腳下一個踉蹌,她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而似乎像是說好
,旁邊的門居然在那時開啟了,她倒在一個陌生的懷抱裡。
她近乎狼狽的掙扎著,可是室內只是一片黑暗,她都沒有看到那人,就感覺他肆意傾襲下來的唇,如雨點般落滿她的臉上,最後狠狠攫住她的唇。
她渾身一個激靈,只是與他唇舌的交接,她便覺得渾身像是被電擊一般,混軟無力,身體裡似乎有另一種她不明白的火焰在燃燒,可是不是這樣的,她要推開他,但她的雙手用上勁來,卻改為勾住他的脖子,她不想,真的不想。
他的舌靈活的攪進來,與她的纏綿著,她只覺得他嘴裡醇厚的酒味,讓她更為暈乎。
他的手指探入她衣內,她整個身體都滾~滾燙~燙,而他的手指冰涼,與她形成明顯的對比,但她不覺得冷,她覺得好舒適,她好想用他的冷來澆滅她全身的火焰。
可是,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漸漸適應了黑暗,而他不肯放開她,唐妞瞪大了眼,看不清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她想她是真的喝多了。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推開了他,轉身就要去開門,而他一把按住,從後面圈住她,張嘴咬著她的耳垂,那酥麻的感覺使得她一下子便渾身無力,四肢痠軟。
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襬探入,近乎粗魯的一把扯掉她的胸衣,冰涼的手覆了上去,毫無溫柔可言。
她吱唔出聲,她應該要大聲呼喊,大聲咒罵,可是她卻聽到了自己發出的沉吟聲,整個身子還不由自主的緊貼上去。
她想她真是瘋了,她真的瘋了。
他一把將她轉過來,緊緊按在門邊的牆壁上,他離她那麼近,她看到了那凌亂短髮下冷漠的眸子,她的心跳的好快,她都懷疑是不是要跳出來,而他在看到那清澈的眸子怔了怔,那眸子,那麼清澈,似乎,在遙遠的記憶裡和誰的有那麼片刻的重疊,怔忪——也就只是片刻的功夫,隨即他的吻又漫天蓋地的淹沒了她。
他撕扯著她的衣服,二月份的天氣,室內打著暖空調,她只覺得渾身燥熱,卻又四肢無力,他的撫觸,只讓她感覺無盡的快感,她居然……想要更多。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擺脫不了他,他抱起她放上那張柔軟的大床,她覺得她像是睡在雲朵中,那麼軟,軟到讓人毫無骨架。
他沉重的身體隨即壓上她的,她身上的束縛已經被他褪下,黑暗中,她潔白如皎月的身體,猶如夜間綻放的曇花,那麼美,美到無與倫比。
他的身體很涼,緊緊貼著她的,她覺得好舒服,她所有的熱都被他吸去了一半,可是她的腦子好亂,她的四肢不由自主,她清楚地知道在做著什麼,可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
有時候,人的意志就是如此的脆弱,居然都敵不過一杯酒。
她一直認為,那只是一杯酒,她酒量不好,可是一杯酒絕不會醉,但就是不知道怎麼了。
他的吻變的細膩溫柔,一點點,吻遍她全身的每一處肌膚,他身上也泛著酒味,但她不知道他醉了沒有,可是他動作嫻熟,駕輕就熟的找到她身體每一處的敏感。
她沒有哭,卻流淚了,大而明亮的眼裡,汩汩的流出淚來,她聽到他醇厚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別怕……”
她不是怕,只是說不清是喜是悲,而他望著她的眼,她隱隱聽到他詫異的聲音道:怎麼是你?
她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疼痛過後,她只覺得身體上的愉悅超過了一切,她幾乎暈過去……
而他卻依舊是一次次的索求,不顧她還要忍受初夜的疼痛。
而當一切平靜,他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沉睡過去,留下她睜著眼睛看向漆黑的天花板。
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酸澀,有些苦痛,但,卻沒有任何後悔。
黑暗裡,她小心翼翼的轉身,卻是睜大了眸子看向暗夜裡的他,手,輕輕的觸控他的臉頰,感受著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