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一個小時了都沒動靜,太詭異了。
繼續纏綿催淚的韓劇,劇中的女人遭到初戀男友的拋棄,哭得很悽慘。
宜飲覺得自己很像麻木不仁的圍觀群眾,看著這樣的場景居然無動於衷,沒有一絲淚意,宜飲的淚點其實很高,但是,自從碰上沈學東以後,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遍體鱗傷,淚水幾乎是自發自動的,不受控制。這男人絕對是走“虐心”路線的,不然怎麼把她的淚點給搞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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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飲拿著遙控,把所有的電視臺都問候了一遍。
突然,門鈴喧囂起來,按得很急,宜飲腹誹:小盈這妮子,不知道 3點多了嗎?照這樣的按法,這棟樓的人都不用睡了。
宜飲趕緊推著輪椅去開門,丫的,這妮子和她的門有仇!
她開啟門的時候,楞了,依舊硬朗的面部線條,微微上挑的單鳳眼一動不動地緊抓著她的視線,是沈學東,怎麼會?
宜飲無措地看著他,沈學東的臉色很不好,像是在隱忍些什麼,話也不說,就徑自走進她家。
沈學東在客廳踱著步子,好象在找什麼東西。
等宜飲反應過來,屋子裡已經是一片漆黑,靜寂得讓她心慌,顯然電燈是沈學東關的,他到底想幹嗎?
宜飲覺得有一股熱氣向自己逼近,有憤怒,有殺氣,有一切黑暗的氣息,籠罩了一屋的黑暗,聽見他低低的聲音:“陸宜飲”
黑暗中,宜飲看不見沈學東的表情,可是聽見他這麼叫她心微顫了一下, 記憶裡,他很少叫她陸宜飲 , 怒極時也只是寒笑著加重語氣叫她女人,他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她,讓她覺得很心酸。
他突然抱住她,用一種很不安的抱法,雙手緊緊摟住她纖細的腰,良久,他開口:“女人,為什麼不說呢?為什麼?你想被我冤枉死嗎?女人……女人……”像是夢話一樣,重複到無聲。尾音帶著幾分喑啞的苦澀,瞬間把宜飲的心染成了藍色。
宜飲下意識想要逃避,摸索著想要找電燈的開關,這樣的墨色,讓她的心太誠實,讓她害怕。“沈學東,你說什麼?”他問這樣的問題,其實宜飲就已經明白他知道了,可是已他的性格會放過“始作俑者”嗎?她寧可他永遠不知道。這個“黑鍋”她背,好過殃及別人。
他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去觸碰開關,幾乎是瘋狂地嘶吼:“陸宜飲,為什麼不說那封情書是謝思盈寫的,為什麼讓我一直誤會你?到現在還想替她隱瞞。為什麼現在又讓我知道,讓我內疚到死。”
“你以為我會是那麼狹隘的人嗎?那一夜,你醉了,可我根本沒醉。我之所以說要你償還,氣的是你的那一夜的欺騙,更恨自己無法刪除那一夜的記憶,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在那裡住下了,床單上有薰衣草的味道,叫保姆洗了很多次都沒用。扔了,又被自己鬼斧神差地撿回來,簡直把我逼瘋了,你成功地折磨我了!”他疲憊地靠在她胸口,透過薄薄的棉製布料,她滾燙的溼意包裹在她的心口,不斷擴散,擴散……
她知道,那是沈學東的淚水。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關燈,為什麼臉色那麼不好。這樣驕傲的男人,視眼淚為恥辱,把哭泣當軟弱,寧可失血而死,也不願流下一滴淚。可是她胸前濡溼的一片,明顯不只一滴淚。
這股沉默的滾燙暗湧一直在宜飲的胸口曼延,自己心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流淚,說不心疼怎麼可能呢?宜飲終於支援不住心中強烈的痛感,回抱他:“沈學東,如果愛情是我生活裡最大的賭注,我拿它賭我們的未來!”話語擲地有聲,像是宣誓一般。
她掙脫他雙手的禁固,摸索著來到他稜角分明的臉旁,用指腹來到他微微上翹的眼角,輕輕擦乾他的淚漬。“學東,我愛你!這是我整個下午到現在我都還想說的的五個……字。”宜飲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被沈學東吻住,只好用鼻音。
他流連在她的左耳說:“女人,你怎麼總喜歡搶你男人的臺詞!”隨即邪魅一笑:“今夜,作為你的男人無以回報,我們互了心意的第有個夜晚,只好用最原始的肢體語言了。”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今夜他的吻,像棉絮,輕柔地滑過她每一寸肌膚。宜飲覺得自己漂浮在天堂。
每到一處,他都深深吮吻,甜蜜道:“我的……我的……”她覺得自己快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覺溺畢。
這一次,他不急,前戲做足,很溫柔,很耐心。最後,還是宜飲幾乎錯亂的呻吟,鼓舞了他的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