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天底下,居然還有我怕的事情。
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關於謝思盈的事情,我怕的還有很多。
今天我看見小盈口中的閨密,唔,是個眼睛很亮的女生,好象叫陸宜飲,她是第一個發現我愛上了謝思盈的人。
她鼓勵我去和小盈告白。
我笑。
我不想這麼早驚擾小盈,我是要照顧她一輩子的人,路還很長,
而我喜歡守護著她的感覺。
9.
今天媽媽在飯桌上宣佈了,
要和爸爸離婚。
爸爸黑著張臉,沒說話。
我說:恭喜,是哪家?
她說:是謝海彥。
我的笑容瞬間凍結,謝海彥是謝思盈的爸爸!
我說:你就是死!也不能嫁給謝海彥。
當晚,她真的死給我看了,我的好媽媽,一個當初為了爸爸自殺,現在又為別的男人自殺。據說,她這次劃的刀口比上一次深得多,她對愛情是多麼的渴望!
她到底是我媽,一個可憐的女人。
但我就算是死,也決不會和謝思盈成為兄妹。
所以,
我留下我同母同父的妹妹遠走高飛。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這個詞語太逍遙,
而我的沉重的,
逃避。
10.
還記得他走的時候,
她追了他十條街。我忍著 心痛不回頭。
她在那裡一遍遍地喊:“言哥哥……言哥哥……”
她說:“是不是我把媽媽還給你,你就回來,可是……怎麼辦,小盈也沒有媽媽……怎麼還……怎麼還啊!”她一直重複著。
我多麼想回頭看一眼她,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哭得很傷心,卻怎麼也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就再也轉不過身去……
11.
小盈,
等我,
等我整理好我的身份,
等我用更成熟的形象出現在你面前。
12.
三年了,
我棄醫從商三年了,
我創立的傲科技終於上了正軌,
但這離我併購謝式逼謝海彥就範的目標還很遠。
但我還是忍不住去看她的衝動,
可是我在碩大的Z大校園找到小盈的時候,
她身邊多了個男人,
她對他笑,
比對我笑更燦爛,
那個男人叫趙保康,他喊她思思,是連我也沒喊過的甜蜜愛稱。
我的離開,
是不是代表我在她生命中的永久缺席,我開始由衷的害怕。
13.
我終於等到了那天,
她來求我,
“蕭傲言,你可以搞垮謝式,但請你救保康!”
“我只救死人,如果他具備這個條件,我救。”我是這麼說的。
最後她拔掉了那個男人的氧氣罩,我害怕了,我怕那個男人死了,她的心會隨著他一起死。
我害怕我再也住不進她的心。
所以,我答應了,
條件是和我領證。
14.
我救回了那個男人,
卻也給自己帶來了從沒有過的疲憊,
我看著小盈空洞的眼神,只一心想抓回她的視線。
可我說的卻是很冷硬的話:“謝思盈,今天我很累,想先睡一覺,明天吧,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領證。”
小盈很敷衍:“好。”
儘管是這樣,我也很開心。我的累總有回報。我說:“那好,現在就帶著你的身份證和我回去吧,我現在很困,陪我一起回家睡一會,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我很累。”
“蕭傲言!”她連名帶姓叫我,看我的眼神像敵人,我的心好象被人用力地擰著,很疼,很疼。
原來她還是不願意。
“宜飲,正好,我們快要結婚了,提前通知你,以後突然收到我們的喜帖別太驚訝。”我知道她不會主動說,但我還是想要他們知道。
我,
蕭傲言將要娶謝思盈為妻。
她為了讓她的閨密不擔心,
她出人意料地吻了我,
儘管她死死地抿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