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結婚了。聶老太為他們先斬後奏的做法發了一通脾氣之後,還是接受了兒媳婦。據趙進說,聶老太覺得楊漾很有旺夫相,圓臉,嬰兒肥下巴,人中深,臀部渾圓,一看就知道好生養。
害得楊漾鬱悶了好久——神吶,順利嫁入豪門,竟然是因為屁股長得好!
為避免一進聶家就淪為生子機器,楊漾在一花好月圓的夜晚,決定冒險在聶皓耳邊吹吹枕邊風。之所以稱之為冒險,因為她稍有不慎,就會淪落在一色狼手裡,吃幹抹淨。新婚不久她就覺得苦不堪言。葉子問過她新婚感覺,她如實回答:“猶如——國泰航空。”廣告語曰:一日三班,夜夜無休。
聶皓一洗完澡出來,便看到楊漾穿著真絲睡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對他嫣然一笑:“老公,我來替你吹頭髮。”
聶皓心裡大喜,也回應地燦爛一笑。莫非今晚有戲?
這幾個月以來,他是覺得小別加新婚,夜夜激情四射,春光明媚。楊漾罵他是禽獸兇猛,小命都快折在他手裡了,一定要休養生息。晚上睡覺都離他遠遠的。有次還狠著心把他趕到沙發上去了!
今晚這麼溫柔還是頭一回呢。楊漾拿著吹風機站在他面前,側著身子,手輕盈地動著,嘴裡調著蜜:“老公,我對你不錯吧?”
聶皓抱了她的腰,把她扳正身子對著他,體香撲面而來,簡直撩死人。他斷定這丫頭在玩美人計呢,便說:“馬馬虎虎——有話快說。”
楊漾想了想,直接說:“我想孩子……”
聶皓站起身來一把抱住她,爽快地說:“你要?早說嘛……我給你!”
我的意思是,我想孩子還是晚兩年!他故意誤會的。其實,隨便她開口說什麼字眼,都逃不過滾床單的下場。
楊漾大呼:“救……”命字沒說出來,已被某人的舌頭捲進去了!燈一黑,她的睡衣啪地被抽出來,像葉子似地一飄,扔在屋子那頭,人被兇狠地撲倒、壓實。楊漾拼命抵抗,痛斥色狼太不講信用:“混蛋!你答應過,我這個月休養生息的。”
聶皓點頭說:“沒錯。我是答應過,前提是——你不主動勾引我。”
楊漾十分氣憤:“這算勾引?”
聶皓振振有詞:“你對一個男人說:我要孩子!這還不是紅果果的邪惡勾引?漾漾,我的命遲早折在你手上。”
“……好,你容我去洗個澡吧。”
他這才怏怏地鬆手。
楊漾套上衣服就往隔壁小臥室裡逃。
這小臥室是預留給未來寶寶的,還好也置了大床。關上了門,她說道:“上當了吧。這個月,我就睡這裡了!有本事你穿牆進來啊!大色狼!”
聶皓悠悠地:“你千萬別激我!”
楊漾哼一聲:“怕你啊!我懷疑你荷爾蒙分泌過旺,應該去看看醫生——你不正常!你種馬種豬!還是打爆了興奮劑的那種。”
聶皓笑:“繼續罵!提醒你——鎖今早我已經讓人弄壞了,反鎖不了的。”
楊漾:“……”
末了,她還是讓聶皓扔回了大床上。
楊漾像條蟲蟲似地縮被子裡:“嘿嘿嘿……我剛剛是開玩笑的。”
某狼不語。已把衣服褪盡,高大的身軀貼近了,結實而強健,充滿了逼迫性。
楊漾嬌聲細語:“老公,咱們結婚時訂的夫妻公約,第一條是什麼?”
聶皓抬頭說:“老婆永遠是老大。”
“算你有點記性。你有把我當你老大麼?”
挾著男性優勢,他狠狠將她壓進床墊,柔軟的大床發出輕微嘎吱聲響,說道:“怎麼沒有。我聽你的話——秘書換成男的、每天按時回家吃飯、出差每日彙報行蹤、頭髮剪成寸頭,衣服穿老土樣式。別的地方你可以是老大,在床上麼……”
“奶奶的,有本事你放開我,再打一架,打贏了,什麼都聽你的。”
“OK。老規矩,輸一次,你就脫一件衣服,沒得脫了,就得……”
我總共才穿幾件啊,哪經得起脫!哎,像上次,該死的上次——那種兒童不宜的瘋狂事還是甭提了。楊漾早吃足這樣的虧了。
輾轉翻騰中,卻不自覺地發出了淺淺的甜媚嬌喘。他目光如炬,熱燙的肌膚一寸寸緊緊貼近,他的手從她的纖腰上游移,隔著胸衣撫了上去。他不再壓抑,拉起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桿……
這個時候要抵抗已完全失掉了力氣,渾身軟得像團綿花一樣……
小白兔又一次被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