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啊,這有什麼啊?”夏旅笑得很詭異,“六年前呢,你們兩個的確都單純了點,柏拉圖式的戀愛啊,不過六年後不一定了,他對你可未必只有精神戀愛那麼簡單了。”
“瞎說什麼呢?”莊暖晨無奈地翻了下白眼。
“你以為現在還是發乎情止於禮的年代嗎?”夏旅嗤鼻一笑,“敢跟你打個賭,信不信,你今天白天答應了跟他複合,晚上他就敢要你。”
莊暖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無奈道,“你別把男人想得那麼禽獸行嗎?”
“男人都是禽獸。”夏旅瞪了她一眼,“加上那個江漠遠,說不定也是個披著優雅外衣的高階禽獸。”
“無緣無故把他扯進來幹什麼?”她哭笑不得。
“沒辦法,他是女人的性幻想物件嘛。哈哈……”夏旅說話一向大膽,說完又曖昧非常地撞了她一下,“顧墨的你不知道,江漠遠的總知道吧?你不是見過嘛,跟這個比起來怎麼樣?”抬手將按摩器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莊暖晨下意識看著按摩器,眨了眨眼睛,沒由來的,腦海中浮現浴室中江漠遠的模樣,臉驀地一紅,趕忙撥開,“不知道不知道。”
“喂,滿足一下好奇心嘛,暖晨……”夏旅撒著綿羊嬌,“就咱們兩個,說說嘛。”
“上次不是說了嘛。”
“這次不是有參照物嘛,說說看。”夏旅一副超級八卦外加色女模樣。
莊暖晨磨不過她,再加上一想起那個畫面就心跳加速,看著所謂的“參照物”想了想道,“好像……比這個要粗吧,哎呀,我當時看得不大清楚了,不知道。”紅霞從臉一直紅到脖子根,莊暖晨快要羞死了。
“哇塞,那他完全性起的時候得什麼樣啊,暖晨,你以後性福死啦!”夏旅拉著她,拼命地搖。
莊暖晨被她晃得差點吐了,趕忙制止,“拜託,不要總把我跟他扯到一起好不好?”
“那你還想著說嘛?顧墨?”夏旅鬆開手。
聞言,莊暖晨斂下眸,身子倚靠一邊兒,輕聲道,“顧墨希望重新開始。”
“那你怎麼想的?”
“我……”莊暖晨稍稍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抬頭,“我很想見到他,但不知為什麼,六年後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變了好多。”
“變哪了?”
“說不上來,總覺得他跟六年前不一樣了。”莊暖晨輕嘆,“六年前,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能夠完完全全感覺到他在愛我,那種感覺很幸福。可六年後,他的眼神裡多了一層讓我看不懂的東西,像是痛恨,又像是對以往的依戀,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我和他之間的愛情會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純粹,有太多令我不安的東西,我不知道……”
她說的有點語無倫次。
有些話她不能說給顧墨聽,那麼在顧墨心裡始終就有根刺,想要拔去他心裡的刺,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真相告訴他,可告訴他了又怎樣?讓他知道他的母親才是耽誤了他六年幸福的罪魁禍首?進退兩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旅靜靜地看著她,突然說了句,“暖晨,你確定自己還愛他嗎?或許,你留戀的只是曾經的感覺,說不定你早就不愛了。”
“不,我愛他。”她趕忙道,如果不愛,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夏旅想了半天,長嘆一口氣,“你對江漠遠呢?一點兒都不動心?”
“別老拿江漠遠開玩笑。”提到江漠遠,莊暖晨的眼底噙出笑意,有那麼一瞬的溫暖,調皮道,“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在我眼裡呢,他是神一樣的男人,對於這種男人怎麼能用動心啦或是暗戀這種沒水準的字眼來形容呢?”
“那你是什麼?”夏旅奇怪地看著她。
她笑得更開懷,“是仰視,明白嗎?”
“好吧……”夏旅若有所思,良久後說了句,“你知道女人對男人一旦仰視後會怎樣嗎?”
“怎樣?”
“更深邃的愛情!”她一字一句道,“這是一種心理的徹底臣服。”
“瞎扯。”
夏旅笑了笑,“做個試驗吧。”
“什麼?”
夏旅將按摩器突然塞她手裡,“閉上眼睛,握著它仔細感受,感受的同時你第一個想到的男人是誰?”見她要掙脫,馬上按緊,“沒跟你開玩笑。試試看,你想到的是精神層面的顧墨還是仰視層面的江漠遠?”
莊暖晨有些遲疑,半信半疑地照著她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