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要是再轉媒體,我還要重新開始,我根本就不適應。”
“暖晨,你知道有多少做傳播的想要轉為媒體嗎?每天想進新經濟的人都擠破了腦袋。”顧墨皺了皺眉頭,略顯嚴肅地看著她,“你是新聞專業出身,做媒體很正常。不要跟我說什麼習慣不習慣的話,暖晨,你要清楚一點,做傳播說白了就是公關人,一個公關人和一個媒體人說出去哪個更好聽?你做公關,每天都要跟一些不知所謂的人接觸,看他們的臉色,但做媒體不同,我們有足夠的選擇權和主動權,你不是不明白。”
“顧墨,公關人怎麼了?我們也是靠本事吃飯,你怎麼能有這種思想?”莊暖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愣了半天后反駁。
“我沒有瞧不起公關行業的意思,但在中國傳統觀念就是這樣,暖晨,我只想讓我們的目標一致些。”顧墨輕嘆了一聲,拉住她的手,“想想看,你是公關行業,我是媒體行業,日後必然會為客戶的事情引起摩擦,傳播和傳媒就是這樣,相互利用又相互排斥,以後一旦我真的報道了對你客戶不利的訊息怎麼辦?難道還能讓我為了你隱藏事實?”
“這不是什麼好擔心的問題,顧墨,媒體有媒體的做法,但公關行業也有自己的危機處理方式,我覺得工作上的事情完全不可能影響我倆的感情。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這沒什麼。”莊暖晨耐心解釋道。
“這麼說,你就是不想換行業了是嗎?”顧墨唇角的最後一絲笑容也斂去,淡淡問了句。
莊暖晨見他有了生氣的跡象,也不敢太隨意說話了,只能緩和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麼多年了我早就喜歡上了做傳播,我真的夢想著可以策劃出一場空前絕後的活動——”
“你不想離開,是因為真的喜歡還是——因為江漠遠?”顧墨一字一句問道。
莊暖晨頓時愣住了,半晌後嘴唇微微動了動,“顧墨,你在亂講什麼?”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主要負責標維的案子,換句話說就是,你現在可以時時刻刻見到江漠遠,而他,也大可以用甲方的身份來見你。”顧墨眉眼泛冷,“你是捨不得離開這個行業,還是捨不得離開他?”
“顧墨!”莊暖晨完全震驚,盯著他,“我已經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幫了我很多忙,可以這麼說,江漠遠是我要去尊敬的人,我和他怎麼可能會有關係?我真的很喜歡做傳播,這跟江漠遠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我接下標維的案子,從今以後也儘量只會跟標維企劃部的高管接觸,我只想做好我的工作,就這麼簡單,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信任我?”
信任危機2
她的眼神充滿質問和不解,卻深深刺痛了顧墨,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語氣有多惡劣,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溫柔低語,“對不起暖晨,我沒有不信任你,只是這六年分開的太久了,我很怕再失去你。愛嘜鎷灞癹”
莊暖晨是個心軟的姑娘,雖說在一些事情上會很執拗,但就是屬於好勸的主兒,見顧墨這般低聲下氣後心也泛疼,靠在他懷裡摟緊他,“顧墨,你知道我很愛你,所以我們別再吵架了好不好?”她像只兔子般憐人,抬頭凝著他,“我知道你為了我付出很多,更知道你為了我放棄了去清華讀書的機會。我很想跟你走完這一輩子。”
顧墨也心軟了,抬起她的小臉,“你怎麼知道的?”
“是南優璇。”她輕聲道了句,然後摟緊他,“你真是傻瓜,幹嘛要這麼做呢?”只是將南優璇搬了出來,她不想說太多,曾經的,過去的,都是過眼雲煙,不提也罷。
顧墨臉部的線條融化了,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髮絲,“如果不這麼做,我就看不見你了。”
“傻瓜。”她眼眶紅了,抬頭,“顧墨,我們好好相愛好嗎?如果你真的心有芥蒂的話,等標維的案子結束後,我答應你換行業,好嗎?”她答應了江漠遠要將標維的案子負責到底,所以絕不能食言,但同時,顧墨對她曾經的付出她也不能辜負,所以只能委屈自己放棄喜愛的職業,等標維的案子完結後辭職,這樣,她對江漠遠也有交代,讓顧墨也放心。
“真的?”顧墨眼神略顯激動。
莊暖晨用力點頭。
他伸手,將她重新納入懷中。
她則閉著眼,感受他的氣息和懷抱。
房間靜謐恬淡,窗外天寒地凍,室內卻異常溫暖。
顧墨緊緊摟著她的身子,相比六年前,莊暖晨的身軀更加玲瓏有致,入懷柔軟。他低頭,燈光灑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鋪灑一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