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頭,用力驅走腦中對他以往殘存的溫柔形象,並沒將手放到他手上,只是淡淡說了句,“沒想到,我和你的相識是因為一份契約,現在,連婚姻也是。”話音落下後,她自嘲地笑了笑,主動推開休息室的大門,率先離開了房間。
江漠遠征楞在原地。
大門緩緩敞開,對面的萬道光線傾攝進來。
身穿白色婚紗的莊暖晨逆著光,整個人都陷入金黃色的光亮之中,光也似乎穿透了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的柔亮光潔剔透。
江漠遠被光刺得有點睜不開眼,微微眯起瞳仁,這一瞬看著光影中的女人心中竟沒由來的惶惶,他竟……有一種失去她的感覺。
休息室外,艾念、夏旅和孟嘯在走廊焦急地走來走去,見房間裡的人出來了後,艾念眼尖先是快步衝了上前,其他人也紛紛上前。
“暖晨,你……沒事吧?”她原本是想問她怎麼這麼晚,卻發現她的眼眶隱約有點泛紅忍不住關心問了句,問話的同時又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莊暖晨身後的江漠遠,一臉的狐疑。
夏旅站在身後,也狐疑地打量著眼前一幕。
莊暖晨走上前,輕輕將艾念摟住,一句話都沒說。
艾念嚇了一跳,趕忙伸手輕撫她的後背,“親愛的,怎麼了?”
“什麼都不要問,幫我哭好不好?”莊暖晨摟著她的力量加重,嗓音哽咽著,緊緊閉著雙眼。
“暖晨?”艾念驚恐地發現她全身都在發抖,順勢將她摟得更緊,還以為她是受到了什麼委屈和驚嚇,原本懷著孕就情緒擴大化,眼眶緊跟著就紅了,嗓音也跟著發抖,“你怎麼了?別嚇我啊,暖晨,你別嚇我。”
江漠遠站在身後,臉色悄然變得陰霾。
而孟嘯,一句話不說地站在旁邊,不動聲色打量著江漠遠的神情,落在莊暖晨身上時目光變得複雜。
夏旅也察覺出不對勁來,走上前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艾念卻真的紅了眼,一紅眼就止不住,一個勁地啞著嗓子詢問情況。
莊暖晨終於睜開雙眼,那股想哭的慾望被她死死壓了下來,鬆開艾念,再與她們兩個目光相對時唇角勾起一絲笑容,“我沒事,只是剛才太緊張了。”
“你真的沒事嗎?”艾念還哽咽著。
“沒事。”莊暖晨又緊緊摟了艾念一下,“不是也有那種習俗嘛,叫做什麼哭嫁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算用這種形式送我出閣了。”
艾念見她笑了後,忍不住打了她一下,“你這是跟誰學的?剛剛嚇死我了知道嗎?”
莊暖晨輕輕笑著,淚水倒流回了肚子裡。
該哭的,艾念已經替她哭了。
她不會再在這個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淚。
沉默良久的江漠遠走上前,輕聲道,“走吧,別讓賓客久等了。”說完,朝著她再次伸出手。
莊暖晨當著所有人的麵點點頭,這一次,她順從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淺淺揚唇,收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