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莊暖晨使勁掙脫,偏頭怒瞪著他,“你卑鄙可恥!你剛剛答應放過我了!”
“哦,還有句話我忘了教你。”江漠遠壓低英俊的臉,在她耳畔輕輕廝磨,“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比女人在床上的口是心非更不靠譜。”
“你混蛋!”莊暖晨怒火中燒,趁著他鬆手的空擋猛地抓過枕頭,衝著他狠狠砸過去。
枕頭能有多重呢?
事實上砸了個羽毛滿天飛!
但還是起了點效果,江漠遠一閃身,她像是一尾美人魚似的趁機鑽到了床邊,手裡的枕頭拼命扔向他。
潔白的羽毛,飛了漫天。
她一身凌亂地站在一邊,如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純白色浴袍上,緊緊裹住了身上的浴袍,眼神憤恨地盯著不遠處的江漠遠。
散落的羽毛很輕,空氣中又浮動著溫暖的氣流,一時間竟在四周輕舞煞是好看。
她置身其中,有幾片羽毛擦著她的髮絲輕飄落地。
這番美景很迷人。
她就像是個無意落到地獄的天使,在與撒旦對峙間被他這個魔鬼卸去了翅膀,再也飛不上天空,而這些漫天的羽毛則是她翅膀上的犧牲品。
江漠遠走上前想要抓她。
這次她學得精明,一溜煙兒抓起被子衝著他扔出去,然後又是另一個枕頭、床頭上的擺件……
江漠遠利落偏身躲閃。
莊暖晨乾脆拿起放在床邊上的幾本書,一本一本地朝他砸過去。
江漠遠躲得倒也快速。
最後一本被他躲過砸到牆上的時候,莊暖晨已經退到了房門口,見手上再也沒東西了趕忙開門竄了出去。
江漠遠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但很快也大踏步追了出去,她忘了,男人都是狩獵動物,天生就對征服感興趣,對於他來講,越是逃竄的小東西他就越感興趣,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成就感。
莊暖晨赤著腳跑出來,一回頭卻見他也已經跟了出來,嚇得瞪大雙眼,然後慌不擇路地推門進了個房間,進來一看傻眼了,是他常用的健身房。
腳跟一旋剛要伸手開門,門,卻被男人無聲無息推開了……
“啊……”她下意識低叫一聲,連連後退兩步。
目光快速地環顧四周,看看能有什麼來做防身工具的,只可惜周圍全都是大型健身器材,她總不能像個超人似的舉起一個跑步機來砸他吧?
江漠遠半依靠在門框,兩手閒適的交疊環抱於胸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並不急著上前,反而像是逗獵物的黑豹似的欣賞著她的慌亂。
“暖暖,咱倆的新婚之夜有必要弄得跟個小型犯罪現場似的嗎?”他忍不住低笑。
莊暖晨見他擋著門口,出去肯定不可能了,目光觸及到一邊的槓鈴架的時候驀地驚喜,趕忙跑了過去。
江漠遠看出她的目的,無奈地搖頭輕笑。
最上層的便是重量最輕的,她伸手便去拿,誰知——
一隻手拿不起來。
於是,兩隻手……
一個江漠遠平時用的最輕的槓鈴被她兩隻手拿著都十分費勁,更別提要來當做防身武器了。
“放下吧,這裡所有的健身器材拿出任何一件都比你沉,你輕得像只兔子。”江漠遠說著便朝她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莊暖晨吃力地拿著槓鈴,緊緊攥在胸前。
江漠遠見狀後故作語重心長,“告訴你多少次了,平時多鍛鍊嘛,不過,現在也不遲,寶貝兒,我來教你。”
“你、你要幹什麼?”莊暖晨見他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條鬆緊繃帶,心中警鐘大作,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從哪件健身器材教你呢?”江漠遠故作思考,唇邊的笑容顯得更邪肆不堪,話說的同時卻快速竄前一把鉗住她。
她馬上想要攻擊。
他卻一手壓住她雙手間的槓鈴,輕易奪了過來,就那麼很隨意地一扔,槓鈴滾到了牆角。
“小東西,不能再這麼縱容你淘氣了,要不多浪費良辰美景。”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輕呵,跟著大手一用力箍住她的兩隻手腕,連拉帶扯將她推到了大型的跑步機前。
“這個怎麼樣?喜歡嗎?”UzeQ。
莊暖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死命掙扎,甚至張口狠狠咬住了男人粗壯的手臂。
奈何,男人似乎沒有鬆手的跡象。
她抬眼看著他,見他微蹙著眉頭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