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趙琳就喝高了,拉著我說要和我喝交杯酒。她的胡鬧讓我感覺到很反感,潘薇正吃著江明哲遞給她的龍蝦,樂著看著我,那種眼神還是曾經她與依揚在一起時看著我給我的感覺,很痛,也很遠。
潘薇倒滿一杯紅酒遞給我說:“快點和趙琳喝交杯酒,趙琳等著你呢。”我從她的手中接過那杯紅酒,挽著趙琳的右手,喝了進去,眼淚也掉進酒杯裡跟著一起喝了進去。
徐麗沒有酒量,三杯沒有到就醉倒了,幸好的是都倒在了張曉宇的懷裡,沒有一頭紮在正對著的魚翅碗裡。我說:“張曉宇,快扶徐麗到沙發上休息,不要再喝了。”張曉宇竟不知道徐麗喝醉了,說:“對不起,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再喝。”他把徐麗放在沙發上時,沒忘嘴裡把一隻大蝦叨走。
半醒半醉好似夢遊的張曉宇拉著我說要和我K歌,我說:“誰怕誰啊,比就比。”我脫下外衣,拉起袖子,做起奮力拼搏狀。坐在身邊的趙琳拼命為我加油,他看見趙琳叫的那麼賣力而徐麗卻倒在沙發上說:“你有拉拉隊不公平,得公平辦事。”我說:“那我叫徐麗起來,你等著。”可徐麗睡得像是死豬一樣,喊了半天,動都不動,我只好放棄說:“那讓潘薇給你加油怎麼樣?”他說:“那好,開始吧。”
我和張曉宇的歌聲不相上下,不是都唱得好,而是差得都在同一個檔次上,爛得都可以招來一千隻大蛆。
張曉宇的歌聲像是飛進我耳朵裡的蒼蠅,嗡嗡作響。他覺得不過癮,甚至把鞋脫了站在了桌子上,放聲大唱。我說:“別唱了,我認輸了,你下來吧。”他說:“還沒有唱完呢,得有始有終吧,在等會。”我一看那首歌有8分鐘的時間,是所有歌裡最長的,他也真會挑。唱到最後,竟然把徐麗都震醒了,她還問:“我這是在哪,這是什麼動物在叫?”
(37)車子停在沈師門口,張曉宇說要送徐麗回去,讓我們先走。徐麗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沒有醒過來,走起路來晃晃悠悠,隨時都有摔倒的危險。她拉著我說上去坐坐,一旁的趙琳直鉤鉤的看著我,生怕我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來,我立刻把張曉宇拉了過來說:“張曉宇在這,我是高原,快回去吧。”她說:“我知道你是高原,才……”我又捂住了她的嘴,我怕她酒後亂性,說出什麼不對的話,說:“好了,時間不早了,張曉宇快扶徐麗回去。”見張曉宇還沒有動我又踢了他一腳。我看到徐麗不在說話就放開了手,仔細一看她竟然又睡著了。
趙琳因為沉浸在購物後的喜悅中樂的合不上嘴,我卻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她的後面直到來到她的宿舍樓下,一旁走過的哥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倆,都以為我是她,這個看似富家子弟的千金花錢僱來的民工,而並不認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江明哲傻笑說我是過去舊社會時跟在有錢人後面的傭人。我說你笑個屁,你不也一樣幫潘薇拿東西。他說我不理你,這是我樂意做的,我還要送潘薇回去,你們慢慢聊。說完他又跟在潘薇的後面向緊挨著的另一個女生宿舍樓走。
趙琳雖然喝了好幾杯的紅酒,但卻絲毫沒有喝醉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方面的能耐,記得以前我們去喝酒的時候,她總是一起上桌,最後一個碰酒,即便是喝了,也會趁別人不注意把酒換成飲料裝作不甚酒量的樣子。我說:“你今天真厲害,喝了那麼多的酒都不醉。”她說:“我沒有喝幾杯,都倒在你杯裡了,是你替我喝的。”我說:“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倒的?”她說:“看來你是真的喝多了,你不記得了,你的酒杯總是滿的,你還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喝都喝不完,真划算。‘”我聽完她的話差點沒有摔在地上,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怕我一會又醉了,到時候還得讓你揹我回去。”
(38)第二天起來,我的腦袋感覺昏昏的,說起話來都是滿嘴的酒味。牆上的表已經指向了十點一刻,屋裡除了我和江明哲還有張曉宇外沒有了別的人,因為怕學生會的人抓到,周亮留了張紙條上面寫到:門已鎖,為的是能讓你們充足的睡好覺,擺脫醉意,中午放學回來,我會回來給你們開門。
江明哲和張曉宇還躺在床上睡覺,我看到他們沒有起來的意思便又爬到床上去睡,但卻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要去尿尿,起初只是想想,但兩分鐘不到我已憋得不會走路,門卻打不開,打給周亮電話也是沒有人接。
我想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在陽臺找了個礦泉水瓶開始尿尿,尿如大壩洩洪般劃過一道美麗的孤線直入瓶內,仔細一看,竟然與自己平時喝的某品牌的綠茶是一種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