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吧?!”一個漂亮的弧度,就旋離了他的控制範圍,留他一個人,只得冷笑,事實這麼清楚,又能怎樣?!
從來沒有這麼沉重的登上過飛機,可是時間啊,壓根不考慮人的心情,就又回到了公司。
周月當日被派去參加一個商業系統的會議,沒能第一時間去接他,田園也正好不知道如何面對,坐在辦公室,左右都是熟人,呆半天,面對眾人的關心,也沒多說句話。
到晚上週月有應酬,他就在公司樓下的快餐店吃飯,走出來的時候不意間碰到周立中,正好從對面走過來開車,瞧見他,略一點頭:“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田園點個頭沒打算多說話,倒是那名話嘮分子主動湊過來:“沒車嗎?去哪裡?正好搭你一程。”
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抬頭看看天,月光清輝,再低頭看看地,柏油厚實,尋思去周月那裡,也是冷清,回自己的窩,又說不過去,一臉的茫然,看得周立中直皺眉頭,點著他的鼻子:“你的表情讓我以為你要和周月分手了。”
田園搖搖頭,眼角微抬,總算露出點笑意:“哥們兒,陪我喝個酒吧。”
“成。”
幾杯子下去,周立中問他:“你這誠心喝悶酒呢?!應了當初那句失戀陣線聯盟不成?”
“雖不中亦不遠矣。”他晃晃杯子,“我覺得自己失敗,我一下午都在尋思我要拿什麼臉去面對周月。”
前因後果一說,周立中也抽口氣:“你打算怎麼辦?!”
“我好像只有辭職一條路了,我怎麼想都只有這條路,自己選擇走,稍微留點面子。”
“沒有餘地?”
“難道叫個女人幫我去頂?我本來沒什麼能拿出來給她,現在也不能就這麼拖累了她。”
“辭職之後你什麼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還能怎樣?這一行都未必能呆下去。”捏著杯子晃盪,“我沒想到這些話第一個是說給你聽。”
周立中哈哈一笑:“最瞭解你的是你的情敵。”居然給了一個媚眼,“回去吧,和周月好好說說,你要是這會兒撤退,我保證你將來失去競賽資格,因為我這不還虎視眈眈麼?!”
田園捶他一記肩膀:“謝謝你。”
周月在等他,坐在樓下的花壇邊,大概因為冷衣服裹得緊緊地,看見他站起來,可憐巴巴地湊過去:“鑰匙落在辦公室,電話沒電了。”
田園敞開大衣把她包進來,聽見她驚呼:“你喝酒了?”
“你不是也喝了?”攬她的肩膀,“上去吧。”
到了家,很默契地不提那件事,誰都不想第一個開口,由著時間隨著鐘擺滴滴答答地走,肩靠肩兒地躺在床上,眼睛都睜得很大,過午夜的時候,聽見有悶沉的別家的鐘聲傳來“鐺鐺鐺”,周月終於還是說話:“幹嘛還不睡?”
“睡不著。”折過身子來,“是不是被我搞得很狼狽?”
她也折過身去:“有點兒,不過一定沒有你狼狽,田園啊,你要想通些,只是意外,你是受害者。”
“一個疏忽大意的受害者?周月,我這幾天在那裡琢磨很久,這事兒就是不用這種方式還是會以其他的方式出現,問題是我並沒有把這一切上心,我以前心高氣傲覺得自己都行,一點點磨下來竟然連基本的事業心都沒有,我想,我是不適合做現在的事兒了,我想辭職。”
周月直覺的反對,坐起來:“不行,那你做什麼呢?隔行如隔山,現在這時候換工作並不好。”
田園卻固執:“我不是第一次有這個想法,只是以前不強烈,頂多就是頂些你比我厲害之類的言語,現在卻是我要拖累你了,這樣好嗎?”
“可是田園,事情後來處理的不算糟糕啊,你沒有非走不可的必要啊。”藉著透過窗簾進來的微弱的光看他的眼睛,“除非是因為和我在一起讓你有壓力。”
他有幾秒鐘,或者幾分之一秒鐘的沉默,周月說:“明白了,你自己決定了就好,我不干涉你。”躺下去,“我要睡了。”
39
尤優對周月的評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無事不打我電話!”
周月嘿嘿一笑,在電話裡發了通嗲,才算把心事抖落明白了,總結陳詞:“你說,我倆算不算有問題?”
尤優很誠懇地問了她:“他有說過對你們的感情沒信心嗎?”
“沒有。”
“那你是不是對他沒信心?”
“也不是。”
“那你煩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