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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平寧半島的西南端有個三角形狀的島嶼,彷彿三隻角伸向亞非歐三片大陸,那裡盛產柑橘,檸檬和油橄欖,氣候炎熱潮溼是整個地中海沿岸最大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島嶼,歷史上這裡被稱為“金盆地”。
穿著傳統吊帶褲裝的孩童騎著老式腳踏車在街頭飛一般的劃過,街頭站立著販賣鮮花和檸檬的小販,尋常的街角理髮店內青年男子照了照鏡子從理髮椅上站起來,細心的彈去袖口的深棕色碎髮,老闆也笑咪咪的站在身後用刷子幫他清理西裝領口上的頭髮。
老闆:“如何,還是西西里的理髮手藝最正宗了,離開西西里的男人們都不喜歡在外面理髮。”
青年男子從西褲口袋裡掏出20歐元,“小費,為了西西里的理髮手藝。”
老闆收下紙幣兩根手指愉快的碰了碰額頭,“上帝保佑你。”
雕塑般俊美的年輕男子有著一雙漂亮的深棕色眼眸,在這個男人們都慣常穿棕色皮衣的國家,穿著西裝的漂亮男人總是格外的惹眼,走在街上,好幾個熱情的西西里美女給他送去了飛吻。
男人愉快的一一送回飛吻。
回到在地中海沿岸地區常見的古舊小旅館,李曼愜意的翹起腳看著一直在桌面上忙個不停的棕發少年,“嘿,雅各布,你不休息一下麼,看看外面的景色,西西里特有的檸檬田園,你聞見空氣裡的檸檬香了嗎?混有淡淡的柑橘味。”
雅各布直起身倒在鋪著碎花布床單的床上,“老闆,盧切斯家族那邊狀況如何了?”
李曼撫著下巴,“恐怕早和那個蕩/婦成為了利益共同體,也許此刻正在歡慶我終於死了,想想看,當我的行蹤突然在舊金山中斷他們一定以為我在找北美大佬麻煩的過程中自不量力□掉了,嘖嘖,喝掉了多少瓶香檳。”
雅各布看著李曼,“老闆,說實話,在莫斯科那次真是兇險極了,如果沒有維恩那個德國小子,我恐怕已經沒命了。”
李曼搖頭,“可不是他要救你,是林堅持要救你,不過那小子的槍法沒的說,如果能讓他來幫我,勝算就會大很多。”
雅各布笑了起來,“這樣的殺手你可僱不起。”
李曼攤了攤手,“我知道,所以只有我自己出馬了,嘿,誰說貴族都是沒用的寄生蟲來著,如果一個貴族想當殺手那真是沒話說的,雖然我至今沒有想通那樣顯赫地位出生的人怎麼會在日後選擇來當個殺手。”
雅各布望著泛黃起皺的天花板,“維恩和林兩個人,也只有他們彼此能夠明白對方,我們根本就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
李曼沒有理睬雅各布,兀自感興趣起來,“一定是他五歲的時候祖父和爸媽都死了,無依無靠,青盟的人又一直暗中監視他,所以……他開始覺得任何人都靠不住,想要掌握命運就只能靠自己,於是他拋掉了一個的貴族尊嚴去當一個殺手,同時還學了生物製藥,這些都是有目的的,他一開始就打算日後進入青盟。”
雅各布直起身,“我覺得他之所以學生物製藥,是怕別人給他下藥或者控制他的身體和思維,那個男人太驕傲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被牽制。”
李曼想了想,“也是,好了,你的武器準備的如何了?”
雅各布回到桌前,“我以為你以為完全忘了這回事呢,狙擊槍和大口徑步槍都有了,還有,你要的氰化鉀。”說著遞過去一個深棕色的玻璃瓶。
李曼拿在光下細細看,被雅各布一把將手拽了下去,“這個粉末不能見光的,遇光遇水都會開始化學反應揮發成無色無味的氣體,只要一點點就會致命的。”
李曼將那瓶粉末拿的遠遠的看著,“那真是相當的不錯啊。”
雅各布:“老闆,你準備用來對付菊子夫人?”
李曼搖搖頭,“作為一個優秀的西西里男人,我應該恢復黑手黨初建時的光輝歲月,拿著大口徑手槍一路殺回盧切斯莊園。給每個人胸口來上一槍,給那女人來上兩槍,踩著我叔叔理查德的屍體,看著莊園外的丘陵和蔚藍的大海,給我的老父親大衛?盧切斯獻上我最後的敬意。”
雅各布點點頭,“聽起來不錯,然後我們可以進裡屋叫傭人清理屍體,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