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麻煩給我端一本茶水來。”施苑齡強忍著怒氣對髮型師說。
髮型師見她氣得臉都發抖,連忙很有眼色地拉著自己的助理走了。
vip美髮室只剩下施苑齡與蘇沫兩人。
施苑齡把賬單丟到蘇沫身上,咬牙切齒地說:“媽媽就叫你偶爾幫忙付賬一下,你就這麼不樂意?非要當著所有的人面拆媽媽的臺是嗎?”
賬單砸在蘇沫的手臂上,有銳利的疼。
蘇沫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平靜:“媽媽,爸爸的蘇氏公司到底欠了多少錢?”
施苑齡臉色頓時鐵青。
“我記得你從前帶著晴晴來這裡消費,眼都不眨地刷幾萬塊錢。今天就一萬一你還要變著法子讓我來買單?爸爸的貿易公司是不是欠了很多錢?”她問。
“是又怎麼樣!”施苑齡惡狠狠地盯著她:“你知道了,你會幫忙嗎?我讓你拿幾百萬,你會肯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
蘇沫看著她眼中的憎恨,心底那一股熱氣又頃刻間消失無影蹤。
原來,都是假的。
所謂的母女情深不過是她要騙得她繼續為蘇家的欠債買單。
“媽媽……”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最後只淡淡一句:“媽媽,我沒有錢,你別誤會了。”
施苑齡冷笑一聲:“你會沒錢?南宮智這麼疼你,當初拿了那麼多錢來堵媽媽的嘴,他難道不會提前給你留一手嗎?”
“媽媽都說了,爺爺已經拿了一大筆錢堵住媽媽的嘴了,既然是爸爸公司欠債,媽媽就拿那一筆錢去幫他吧。”蘇沫冷靜得不像是真人。
“你……你!……那是媽媽的養老錢!是媽媽的棺材本!你居然這麼不孝,想要媽媽掏棺材本!”施苑齡氣得渾身發抖。
蘇沫心中冷冷失笑。
原來施苑齡自己手中也有一筆錢,只是她甚至不願意拿出一毛來幫助自己的丈夫。這麼自私的女人,她怎麼能期待她會改頭換面對自己好呢?
她怎麼還會寄期望在這飄渺的母愛上呢?
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還能得到什麼?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轉身就要走。
可是身後傳來施苑齡的怒喝聲:“站住!蘇沫!你跟我說清楚!南宮家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蘇沫冷冷回頭,吐出兩個字:“我沒錢。”
“別騙人了,姐姐。我是親眼看見你走進斯坦信託基金公司的。你還是由那個斯坦信託基金公司的中國區總經理章經理親自接待的。如果不是億元級別的客戶,他怎麼可能親自出來迎接?”蘇晴懶洋洋的聲音從美容室的裡間傳了出來。
蘇沫看去。蘇晴頭上包著雪白毛巾,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原來是她!
“對啊!如果不是億元級別的客戶,人家幹嗎要親自迎接你?!”施苑齡也在一旁幫腔,“沫沫,你好歹看在我和你爸爸從小養大你的份上,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你爸爸!”
蘇沫忽然笑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清晰:“是的,爺爺是留給我很多錢。那些錢多得我幾輩子都花不完。不過……”
她靠近自己的母親,笑得冰冷:“不過那些錢我都捐了。一文錢不剩地捐了!”
“什麼?!”施苑齡驚訝得瞪大雙眼。
“媽媽,所以你別想從我身上拿走不屬於的一分錢,那些錢是爺爺留給我的,就算要花也要花在值得花的人身上,而不是像你這樣自私又奢侈慣了的人身上!”她一字一頓慢慢說。
“啪!”地一聲。蘇沫的臉上落下了一記重重的巴掌。
她被打得踉蹌一步。蘇晴在一旁看著,紅唇勾起冷漠的笑意。
“蘇沫,我簡直白養你了!”施苑齡恨得雙眼通紅,臉色猙獰得像是下一刻要撲過去把她撕碎:“我當初怎麼不把你掐死算了!省的你來克我!你這個小j貨!你這個雜種賤人……”
蘇沫麻木地聽著母親的呵斥辱罵。她站著等著她罵累了,將賬單撿起,輕輕丟在蘇晴手中,冷笑:“媽媽的確是白養我這個女兒了,不過你不是還有一個嗎?你最寵最愛的女兒——蘇晴。以後你下半生的幸福看來都要她來負責了。再見!”
蘇晴臉色頓時變了。
蘇沫說完向外走去。不過她很快頓住腳步,冷冷回頭:“還有,從今天起不要輕易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想再被這種媽媽女兒的虛偽親情噁心著了!”
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