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回去儘快想辦法,然後第一時間通知你。”
該交待的事情已經交待清楚,不多久就下課了。這是早晨的最後一節課,此後就是午休時間。
秋宛瞳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書本,背起書包就走,完全沒有給晏方白多一秒種糾纏的機會。
可他還是放不下——到底是他天生的賤骨頭,還是在這場輾轉反側求之不得的追逐中,終於被磨折得喪失了本性?付出得越多就越是無法停止,無法忍受自己的傾囊相授終將血本無歸的結局?
總之,他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做什麼,但只要跟在她後面,多看見一秒種也是好的。
然而剛剛跟到教學樓門口,他就再也跟不下去了。他的腳步隨著秋宛瞳的身體一滯,畢竟是警察的眼睛,無法抗拒的敏銳,在第一時間越過她的肩頭,已經看見了她之所見。
秋宛瞳只遲疑了一秒種,就快跑幾步飛奔下臺階,一直衝到那個懷抱裡了,才輕聲喊了出來:“雋銘!”
她也想要像言情片裡的女主角那樣,一看見自己的男主角就快樂地尖叫著衝過去,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愛他,他也愛她。
可本能的質素讓她心念電轉地想到了此時他們倆已經都是名人,若是脫口喊出他的名字,免不了就會立即引來一群圍觀的眼睛。
凜雋銘順勢摟住她縱投而來的小蠻腰,一低頭便已輕車熟路地吻住了她的唇。她想要提醒他這樣忘情的姿態,會太容易引來眾人的注意,可又實在捨不得中斷如此熱烈悱惻的一個吻。
她只好滿心矛盾地任他在自己口中輾轉纏綿,那份焦渴的求索,好像她是他隔絕了幾百個世紀的戀人,早已令他苦苦相思魂斷夢牽!
好不容易,他才肯放開她,允她一瞬喘息。她趕緊抓住這一瞬,低低地問:“你怎麼來了?”
凜雋銘低頭深深地看她,像是怎麼也看不夠:“我想你……想得熬不下去!都有好幾個小時沒見到你啦!我想,一起吃一頓午飯的時間,你總是有的吧?”
秋宛瞳感動到感激,連忙用力點頭,然後倆人互相攬著對方的腰背,偎依著向學校之外走去,在身後留下了一片嘖嘖稱奇、或妒忌或不屑或豔羨的目光。
而這些目光當中纏著的那縷最濃最烈的,已經狂亂到將欲崩潰。
葬送了清白
晏方白就是帶著這樣的兩束狂亂到將欲崩潰的目光,紅著眼一路飈車來到了一幢高檔公寓樓的門口。
他把車子歪歪斜斜隨意往路邊一停,就摔摔打打地開門下車,遙控車鎖被他惡狠狠地一摁,發出驚恐的哀鳴。
他幾步躍到電子門前,發狠地狂按其中一道門鈴。
密集到瘋狂的催促立即引來了瞳若水不悅的聲音:“誰呀!”
晏方白粗聲粗氣地吼起來:“給老子開門!”
瞳若水失聲輕叫了一聲,語氣裡是從剛才的薄怒急落而下轉為的柔弱順從,甚至有幾分喜出望外的感恩。門鎖立時就傳來“咔噠”一聲脆響,晏方白粗魯地摔門而入,徑直從電梯坐到七樓,剛一出來,就看見瞳若水已經小心翼翼地等在了門口。
“方白……”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整話來,她已先自怔住了,晏方白的神情令她心裡一灰——只見他兩眼直勾勾的,完全沒有在看她,卻一大步跨了過去,把她的臉整個埋在自己胸前。
“宛瞳!”他的聲音嘶啞著,像是被一把烈火燒得喉頭皸裂。瞳若水馬上明白了,淚水瞬間湧入眼眶,但她緊緊地咬著牙,逼自己一聲不吭地預設著去忍受,忍受他那一聲接一聲情深至此又絕望如斯的“宛瞳、宛瞳、宛瞳……”
一進門,晏方白就用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把門壓上,然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一推把瞳若水摔在一邊,一俯身抓起茶几上的遙控器一陣狂按,把房間裡所有的窗簾,那麼厚厚重重地,關得密不透風。
屋裡頓時漆黑一片,然後,晏方白渴求的聲音響了起來:“宛瞳!你在哪兒?快,到我這裡來!”
瞳若水順從地沿著他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事實上,她剛才一直都在看著他,所以就算沒有光線的幫助,她也能準確地找到他。
一感覺到瞳若水的觸碰,晏方白就發了狂。他緊逼的喉嚨放出了一聲痛苦到極點的“哦——”,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狂熱的親吻……
瞳若水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竟能隱隱看得見晏方白埋在自己胸前為所欲為的臉。她發現他雙目始終緊緊地閉著,像一個在恐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