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夜熙的話她只相信一句,那就是黑焱天發現她是臥底,但要她相信是黑焱天派她來殺自己,打死都不會相信的。柳夜熙這是在轉彎子,將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臥底被發現這件事上。
因為以前警方派出去的臥底全部音訊全無,大家找不到黑焱天殺人的證據,只能將那些臥底當作失蹤人口,但是警方的資料庫裡全部都記載著黑焱天的罪行罷了。柳夜熙如今將所有的事都推給黑焱天,因為她知道,這時候黑焱天不可能出來作證。
因為他們已經離婚了!
這時,柳夜熙的辯方律師站起來道:“我這裡也有一手資料,上面確切的證實了夏雨警員從義大利回來的那一天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博鬥,說明黑焱天當時已經對夏雨警員產生了戒心,那麼我當事人之前說,黑焱天派她去殺夏雨警員這件事就不矛盾了!”
場面一下子進入了白熱化,誰都有理,卻又一時間分辨不出來到底誰對誰錯。
汪詩詩當時也在場,被柳夜熙的律師盤問道:“那天你與夏雨警一同從義大利回來,當時的場景你也見到了,能跟我們描述一下嗎?”
汪詩詩站起來,低著頭道:“確實很驚險,但那隻不過是……”
“夠了,相信大家已經聽見汪詩詩警員說的,當時很驚險,那我們是否可以換句話說,黑焱天早已動了殺機,只是把我的當事人當作一把刀,而我的當事人又是臥底,她不能違背黑焱天的意思,所以只好對黑焱天開槍!”
“不是這樣的!”汪詩詩急忙辯解,可看見軍事法官揚起錘子的時候,她立刻閉嘴了,用力的坐回位子上。
見夏雨落入下風,柳夜熙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抹冷笑。
想這麼容易弄垮她?做夢!
柳夜熙的辯方律師對坐在最高處的法官鞠了一躬,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我希望您能秉公辦理,判我的當事人無罪!”
法官看了看柳夜熙,又看了看夏雨,問道:“受害人的律師有沒有要說的?”
夏雨的律師看了看手裡的資料道:“我這裡有個證據,是在幾天前的集訓中得到的,絕對可以證實柳夜熙不是誤傷,而是有預謀的謀殺!請允許我傳證人!”
柳夜熙跟她的辯護律師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眼裡都充滿了疑惑。
當那三個被夏雨俘虜過的特警站出來的時候,柳夜熙眯起眼睛。
這三個是她的師弟師妹。他們能做什麼證據?當時殺夏雨的時候只有她跟夏雨兩個人在場。
“告訴大家,你們那天都聽見什麼了!”
首先說話的是仲秋潔:“那天我們負責搜尋菜鳥……呃……不是,是接受訓練的警察!”
汪詩詩看見仲秋潔就想笑,那不是被夏成成摸胸的那位嗎?今天穿了一身軍裝,頭髮被帽子遮住了,乍一看就是個男孩。
而旁邊的陳長官聽見菜鳥兩個字,臉上的肌肉猛地一抽,反倒火麒麟一臉的愜意,好像在說,你們本來就是菜鳥,幹嘛不承認呢?
“然後呢!”法官問道。
“然後我們就被俘虜了!”仲秋潔低下頭小聲說道,真是丟人,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說自己被一群菜鳥俘虜!
“請證人說重點好嗎?”柳夜熙的辯方律師顯得有點不耐煩!
“哦,重點就是我們被俘虜之後,我的兩個戰友選擇自殺,在逼我們說出如何找到出去的路時,柳夜熙學姐趕到了,為了怕被發現,菜鳥……呃,不是,是這群警察把我們藏到了一堆草叢裡,然後我們聽見她們的對話!”
柳夜熙不動聲色的咬了咬唇瓣,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無比。
“你聽見什麼了?”律師問道。
“我聽見柳夜熙學姐說,上次沒殺死你是你的運氣!”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氣,象頭一張臉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局長則抱著一種圍觀的態度。
火麒麟眯起眼睛,如果這三個人不是自己得力的學員,外加從未見過夏雨,他一開始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肯定不會相信,這話是柳夜熙說出來的。她曾經就是整個特警的驕傲,如今這驕傲即將被人踩在腳底下踐踏蹂躪。頓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證人,你剛才說自己被俘虜,那麼在被對方擄獲的時候是否有一番打鬥?”辯方律師問道。
宋西道:“我們是被對方的陷進抓住的,沒有打鬥!”
相琪在一旁點點頭:“沒錯!”
“區區一個陷阱就能抓住三個特警?